的吃驚,他說:“你們先回去休息吧,這個事情我們慢慢解決。”
作者有話要說:
☆、往事
十八歲的任曦站在病房門口,透過門上的窄窗看著躺在裡面的任晨。其實也看不太清楚,只是隱約可以分辨出個大概來。
他不是不想進去,半小時前,爸爸,哦,他現在已經不能這麼叫了,應該叫任總裁或者是任重賢,雙目赤紅的給了自己幾個耳光,將自己趕出了病房。當然即使任重賢不打他,任曦自己也不會放過自己,如果不是這場鬧劇,後天,他優秀的哥哥任晨就可以登上飛往美國的飛機,去享受他的大學生活了。
而現在他卻只能躺在病房裡,接受醫護人員同情的目光。
如果不是自己在酒吧喝多了酒招惹了那群小混混,那些人就不會來找麻煩,也就不會把任晨認作是他,任晨也就不會躺在那裡。
被五個同為男性的人侵fan到底是什麼感覺呢,任曦不知道,但是想來不會比任重賢的話來的更傷人:“為什麼不是你呢?你不是就喜歡男人嗎。”
後來他又說了什麼任曦已經記不得了,也不重要了。
二十八歲的任曦站在ICU病房的玻璃窗前,似乎一切都沒有改變,時間場景在一刻重疊。
他轉頭看到父親,張張嘴,微微低頭,最後還是喊了一聲:“總裁。”
任重賢眼裡的最後一絲光明也消失殆盡,他渾濁的眼睛望向生死不明的大兒子,他聽到旁邊的任曦,低聲的說:“為什麼不是我呢。”
三十歲的任曦掛了助理的電話,坐在走廊裡的長椅上,陽光從窗子外照進來,暖暖的。有的時候他真想就他他太愛這種溫暖的感覺了,就像是被擁抱在某個人的懷抱中。但他現在不需要任何溫暖,他怕有了溫暖,自己就沒有勇氣走下去。
任晨醒來了,在護工的幫助下開始穿衣洗漱。
“我什麼時候回家。”任晨問。
“醫生還沒說,估計差不多能出院了,我們就回家裡做剩下的復健。”任曦將帶來的早點擺放在桌子上,任曦恢復的很好,肌肉雖然有點萎縮了,但是經過鍛鍊也正在飛快恢復中。
電話再一次響起來,又是助理的,任曦毫不猶豫的掛了。半晌那邊發來一個簡訊。
……“總監,策劃過了,您不用趕回來了。”
……“知道了。”
任晨醒來也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基本上也已經瞭解了現在的情況,他問:“你好像並不意外。”
“是啊,海螺姑娘自以為隱秘的報恩。”任曦笑著說。
“梁三也算得上是難得的懂得知恩圖報的人了。”任晨說。
“那是。”任曦在心裡默默說,其實也算不上恩惠吧,認真說來,倒是梁三給自己的幫助更大。
自己當時也不知道是得罪了那路神仙,喝的暈暈乎乎的被三個陌生人堵在小區門口,現在的人多精明啊,看到這個陣勢都恨不得躲到八百兩個之外。當時他自己都想要放棄了,可能這就是他欠哥哥的,即使過了這麼多年,也總還是要還的。
梁三卻出現了,他走過來一把將自己撈起來,問道:“任先生,這三位是你的朋友嗎?”
舌頭髮麻的任曦,拼命的搖頭,抱著梁三的胳膊往這個傻大個身上掛。
“那我送您回家。”
再簡單不過的內容,任曦眨巴眨巴眼睛,將眼底的水汽憋回去,他可不想因為這點小感動而哭花了自己的妝,不值得。
再後來,梁三就像一顆生活在他生活中的小太陽一樣,用他源源不斷的光和熱將,給他的生命裡帶來光芒,把他平板無趣的人生烤的蓬鬆而柔軟。他總覺得,他們兩個之間就算不是愛,如果自己能夠就這樣抓住了這個人,也許接下來的人生會不一樣。
不過有的時候生活就是這麼戲劇化,任曦已經習慣了,他現在已經可以毫無表情的坦然面對了。
有的時候命運就是這樣無情的一個東西,他想讓你做的事情,不論兜兜轉轉多遠最終還是會繞回來的。有時候你越掙扎就約束的越緊強烈,最終你會被這種束縛活活勒死。
“爸等一下是不是要來。”任曦問。
任晨說:“你不會是要走吧。”
“我可不想平白無故再吃耳光。而且我昨天晚上一夜沒睡,現在快要困死了。”任曦動了動肩膀,之前因為精神高度緊張,還不覺得有什麼,現在放鬆下來了,決定自己全身沒有一處不疼的地方。
“那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