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三雖然對這個沒什麼興趣,但是憑藉著自己的身高優勢還是一眼就看到了被在中間的人,而且這個人還是個熟人——佟珈。
屬實說最早梁三根本就沒有認出他來,因為此刻這個人和幾小時前梁三見到的那個狼吞虎嚥吃麵包的人幾乎沒有一點相似。
佟珈此刻穿了一件馬甲,漏出線條流暢的腹肌,低腰的褲子可以看到明顯的人魚線。上身馬甲,下身是牛仔褲和馬靴。整個人斜倚在落地的玻璃窗前,太陽的餘暉斜斜的照過來,佟珈的突然看到了梁三,原本酷酷的臉上露出一個微笑。
任曦並不比梁三矮,所以梁三看得到的東西,任曦自然也看見了。
“你認識?”任曦問。
“我室友。”梁三揮了揮手錶示告別,收回視線。
“我怎麼不知道。”任曦語氣一下子沉了下來,梁三什麼時候有了室友,自己居然一無所知。
梁三攤攤手解釋道:“我也是在幾個小時前剛剛知道的,當時他和一個妓女在我的床上睡覺,我還以為我進錯屋子了。”
任曦似乎也意識到自己之前失態了,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說:“我沒有干涉你的意思。”
“你可以盡情干涉。”梁三看了看手上的便條說:“還差一條皮帶。”
任曦笑了笑說:“我看你不是缺皮帶,是缺項圈,我就該買個項圈給你帶上,這樣就不怕別的什麼人拿著肉骨頭把你騙走了。”
梁三從架子上拿起一條皮帶在自己腰上比劃了一下,笑著保證:“放心,我不會被肉骨頭騙走的。”
任曦其實很反感現在他與梁三之間的關係,這種介於朋友與情人之間的,梁三與他似乎有些曖昧,卻更多地只是朋友之間的關心。現在,他在與其他人上床的時候都揹負著一種濃濃的負罪感,在床上全不如之前那般得趣,好像僅僅只是為了發洩生理需求。
看著眼前正在和導購小姐交談的男人,任曦覺得,那個曾經自己一調侃,就漲紅了臉的小保安似乎正在一點一點的蛻變,他現在已經不會因為自己故意而為之的親近而嚇的手足無措。
他有些想不起來當時的自己為什麼想要纏著梁三了,可能只是覺得那個單純的小保安和自己平時交往的那些人不太一樣。
梁三突然轉過頭,向任曦笑了笑,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然後遞給任曦一個袋子:“送給你的。”
任曦袋子裡的東西,是一條深棕色的腰帶,任曦伸出手摸著那上好的牛皮,不自覺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
☆、前奏
梁三不是什麼有名望的演員,能混上一個經紀人也是公司看在任曦的面子上才有的,好在徐荊是個負責任的人,人既然到了她的手裡,她就會負起全責。
經過一個月的休假,梁三幾乎是馬不停蹄的接了各種龍套,古裝的現代的,搞笑的抗日的,好多劇基本上臉都難得露出來,一部接一部,雖然大部分的電視劇也就是拍個一兩天多的也不過是十天半個月。雖然沒什麼大角色,但是這一整年的各類熱門電視劇裡都有梁三的身影。
“你這麼拼命幹什麼。”佟珈坐在視窗上,喝著啤酒轉頭問正在被臺詞的梁三。
“你少喝點,再被那些記者抓到,指不定要怎麼編排你。”梁三放下劇本,將屋子裡亂七八糟的包裝袋和酒瓶子都收了起來。這那裡是找了個室友,根本就是在屋子裡養了頭豬。
任曦受邀去上海參加一個節目的這幾天都不在。據說一起受邀的還有張家老三,據說節目上各種曖昧搞得下面的觀眾快把錄製大廳的頂棚都掀翻了。當時佟珈嗑著瓜子抖著腿,轉頭看著梁三說:“唉,真是世風日下啊。”
梁三看看了一眼說:“你在演藝圈裡也混了那麼多年了,這種逢場作戲的東西應該比我熟悉吧。”
佟珈帶著笑意,說:“你可是向來不反駁我的,這次這麼積極的解釋,到底是說給我聽的還是說給你自己聽的。”
這次梁三再沒說話,
佟珈笑的更加曖昧了,他說:“那個楊柯,要不是閻朗看上他的人,他這種已經沒什麼市場的人,十有j□j都要到橋頭賣藝去了。”
“不要胡說。”徐修看了佟珈一眼,冷聲道。
佟珈早就不是新人了,但是嘴上一直沒有一個把門的,不知不覺也沒少得罪人,幹這一行的最怕的就是你在不知不覺中得罪了哪位不能惹的神仙。
“真不是我胡說,閻朗沒來咱們公司之前,就是楊柯手下一個跑腿的小助理,當時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