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策悶頭吃飯,深覺自己被排擠了,明明他才是這個寢室正牌的成員,為毛蘇時一來,他就被他們合起夥來打壓,這廝心機太深,太會籠絡人心了,必須想個法子對付他才行!
靳策一心二用把飯吃完,蘇時收了保溫桶道:“我先回去了,點心你下午再吃,晚飯想吃什麼?”
“晚上你還來?”
“嗯。”
“晚上不想吃飯了,要吃點心。”
“好。”
蘇時跟其他人打了招呼就走了,狐狸緊隨其後:“我也得回去了。”於是,風過無痕,人走無聲,寢室的三名長期住戶裡的兩名面面相覷片刻,繼續各幹各的事。
忽然,李戎從驚喜過度導致的癲狂中清醒,魔怔似的看了靳策好一會,看到靳策頭髮都豎起來了,他才幽幽地道:“蘇時真是好人啊!”
“好你祖宗!”
狐狸和蘇時並肩下樓,看到那輛天藍色的跑車,狐狸感慨了:“你這樣會把他慣更壞。”
蘇時微笑地看一眼被陽光披上一層亮光的那抹天藍,道:“你知道,他總是讓人情不自禁。”
狐狸笑笑:“聊聊?”
“好。”
午後的陽光熾烈而跳躍,兩人尋了處樹蔭站著,這個位置剛好能看見靳策寢室,狐狸遠遠地看了一眼,嘆聲道:“起初我以為靳策會跟陳威在一起。”
“他不會。”蘇時篤定地道。
狐狸笑了一聲,道:“沒想到你反而比我看得清楚。”
“因為我是局外人。”
“那局外人,你知不知道,其實靳策他有點喜歡陳威?”
“但他自己不知道。”
“哈哈,靳策笨得很,他拒絕陳威只是因為陳威是他哥們兒,跟哥們兒談戀愛他覺得彆扭。”
“然後陳威就放棄了?”
“應該是,後來沒見他有什麼動作了,大概不想讓靳策為難,或者怕把人逼急了,跟他翻臉。”
“陳威輸就輸在這,對付靳策,不能順著正常思維來,得用些手段,就像大人對付頑皮的孩子。”
“哈哈,不愧是蘇老大,您真相了,別看靳策那麼大個人,心智和成熟差了不知十萬八千里,幼稚又彆扭,跟他在一起,你可得悠著點,做好心理準備,因為你不是跟正常人談戀愛,您是誘拐了一個孩子。”
“……我開始懷疑我是不是有變態潛質。”
“哈哈哈……搞不好,有些人就喜歡靳策這種型別的,他再小點就能玩養成了。”
“……你也不是顆好果子。”
“哎喲,承讓承讓。”
“客氣客氣。”
蘇時回到家時蘇女士已經吃完飯睡下了,他把另一個保溫桶裡的飯菜拿出來匆匆吃了幾口,就收了碗筷拿去廚房沖洗,一切搞定以後開始動手做點心,新鮮的花瓣和花粉和麵粉以及其他配料混在一起,揉成顏色各異的小小麵糰,再把麵糰捏成形狀各異的小塊,放進烤箱裡烤,最後拿出來在流水臺上放涼,做習慣了就輕車熟路,點心很快做好,蘇時把廚房收拾乾淨上樓去洗澡換衣服,剛推開門就被裡面的場景嚇一跳,家居服的上衣和褲子分別躺在兩個角落裡,皺皺巴巴,疑似被很慘烈地虐待過,被子有一多半垂到地上,邊緣還有半個腳印,枕頭不見了蹤影,蘇時在床另一邊的地板上找到,看著滿屋狼藉,他失聲笑了。
靳策早上一怒之下乾的好事,心情不好就跟東西過不去,真是個小孩子,蘇時動手收拾殘局,忽然想起狐狸那句“誘拐孩子”的總結,再把和靳策的相處聯絡到一起,頓時窘了,他這哪是誘拐孩子,他這是養了個孩子啊!
靳策津津有味地吃著蘇時帶來的點心,不期然地想起他們那個纏綿悱惻的初吻來,登時面上紅透,全身燥熱,慌不迭地把點心一扔,裹被子裡裝睡去了。小白和李戎沒有狐狸那非一般敏銳的神經,只當他真睡了,便你一言我一語地聊了起來。
“蘇時體貼入微,跟小策的粗線條一根筋正好互補,小策終於找到好歸宿了。”
“大俠跟蘇時就這麼定了?”
“看樣子是。”
“可是蘇時不是還沒追到大俠麼?”
“那只是時間問題。”
“小白啊,你說大俠和蘇時在一起了,咱們算是孃家人還是婆家人?”
“雖然蘇時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很像賢妻良母,但他應該是攻吧。”
“攻?什麼攻?”
“攻就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