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愛又有趣的一個人。
☆、回家許可證
靳大俠頂著天真無辜的睡顏呼呼大睡得不亦樂乎,陳威一路上聽著他均有有致的呼吸聲,忍笑忍得把車騎了個七歪八扭,到地方的時候,他小心翼翼地跳下車,努力控制力道,不讓車失去平衡,車子的晃動沒能搖醒靳大俠,陳威哭笑不得地看了好一會,決定叫醒他,“靳大俠?靳大俠!”靳策還在睡,完全沒有要醒的意思,陳威無奈,只好冒著以下犯上判處死罪的風險,捏上他的臉,往兩邊一扯,“靳大俠,太陽曬糊屁股了!”
“擾爺清夢者,死……”靳策睡眼惺忪地瞥他一眼,嘟嘟囔囔道。
“靳大俠,您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再決定要不要睡!”陳威毫不手軟,繼續拉扯靳策嫩乎乎的臉蛋。
“靠!”靳策終於察覺在他臉上胡作非為的賊爪,一巴掌拍掉,跳起來大喝道,“爺的臉也是你等小賊隨便摸得的?!”義正詞嚴地吆喝完,才覺得哪裡不對勁,環視左右,他迷惑地道,“為什麼爺會在這裡?”
陳威真是敗給他了,他鬱悶地道:“靳大俠,您手裡還拿著我的策劃書,幾分鐘前我們剛見的面,您這失憶的速度都快趕上金魚了……”
他這麼一說,靳策完全恢復記憶了,他裝模作樣地把策劃書當扇子扇了扇,道:“天太熱,太陽曬得我都發暈了,到了就上去吧,杵在這當雕塑啊?”說完,搶先邁了一大步。
四月初的太陽能把人曬暈?靳大俠,您太不老實了,明明是睡暈的……
“靳大俠,您手臂上的那塊東西是怎麼回事?”陳威跟在他身後,輕描淡寫地化解靳大俠若有似無的尷尬。
“這個啊,”靳策晃晃手腕,道,“一個想不開,就給了自己一刀。”
陳威笑道:“靳大俠好像經常想不開。”
“經常?沒有,只是偶爾。”
“別人想不開的時候,在手腕內側的動脈上割開放血,靳大俠您果然不同尋常,割在了手臂上。”
“……臂你祖宗!”
靳策跟個悶葫蘆似的聽著陳威和C大文學社一群女生們嘰嘰喳喳討來論去,實在無聊,就看著窗外隨風搖曳的柳樹枝和人行道上來往穿梭的路人。
這段時間經常來這學校,沒有過什麼特別的感覺,和蘇時打了一架,慘敗而歸後,再來這學校,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非要說個什麼來形容的話,大概就是尿急時發現廁所近在咫尺和拉肚子卻怎麼也找不到廁所的區別……
終於熬到他們討論完,靳策如獲大赦,站起來就往外衝。
陳威笑著跟上,道:“靳大俠,最後一項任務就交給你了。”
靳策斜眼瞥他:“‘最後’兩個字是裹在炮彈外面的糖衣,又想用這個蒙爺,老子才不幹!”
陳威大笑道:“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了!”
“陳大社長信用值為零。”
“靳大俠,你要相信我。”
“沒有理由。”
“一年的檸檬茶。”
“成交。”
打蛇打七寸,捏人捏軟肋。
“對了,是什麼任務?”
“……邀請評委。”
“兩校的?”
“兩校分別出三位評委,你負責搞定我們學校的,兩位老師,一名學生,名單已經發到你手機上了。”
“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靳大俠拿出手機,果然有一條未讀簡訊,“我靠!你這是先斬後奏!”
“那就拜託你了,靳大俠。”
“拜託你祖宗!”
弱點被人掌握得一清二楚的感覺超級不爽,靳大俠在心裡把陳姓黃世仁揪出來削了一百遍,歇了一會繼續削,回到寢室的時候臉上烏雲密佈,黑得能壓死人。
小白見狀抓了本書就往外跑,可把靳策鬱悶壞了:“我有那麼可怕?為毛小白見我就跑?”
李戎心道,大俠啊,您黑著臉的時候江洋大盜都要繞道,更別說小白了,只有我不敢跑,怕被您抓回來削……
心裡想的這些話絕不能說出來,李戎走上前把門關上,道:“大俠啊,你回來的時候小白正要去圖書館,趕巧了。”
“是這樣?”
“沒錯。”
“哦……”
“大俠啊,有一個好訊息和一個更好的訊息,您要先聽哪個?”李戎湊到靳策跟前,臉上的得意勁和邀功的神情一顯無疑。
“……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