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哥。”
“帶他到安全的地方,別再弄傷了。”沈棘說完把楊二扔給剛出來的男人,然後縱身一躍翻上一人多高的牆壁很快不見蹤影。
楊二被帶進一輛大型商務車裡,男人把他扔在座椅上開口說:“沈哥在哪裡?”
他捂著冒血的腿有些發懵,接著聽到車裡響裡另外的聲音才知原來車裡還有其他人。
“他回來了。”坐在前面的是個戴眼鏡的男人,楊二頭暈目眩地看不太清他長什麼樣。
幾分鐘後沈棘出現在車裡,明顯臉色不太好,“我們被姓馬的坑了。”他說完瞥了楊二一眼又對車裡另外幾人吼道:“他的血都要把車淹了,你們眼瞎的?”
帶楊二來的男人立即罵了一聲問:“這人是誰呀?”他完全把楊二當成了受牽連的路人,其實楊二也確實是受牽連的。
“不管你事,別讓他死車上,四眼給他止血。”沈棘指著剛才的眼鏡男人。
“我要開車。”眼鏡男人嚴肅地回答,並不像推脫。
“我開。”沈棘說完跟眼鏡男人換了位置,眼鏡男人無奈地看了看楊二,拿出應急藥箱。
“你輕點。”楊二臉色蒼白,扯著嘴角笑了笑,話說得很無力。
眼鏡男人先把安全帶給楊二綁上,再剪開他的褲子,給他止血,子彈從他腿上擦過沒傷到骨頭,但留下了嚴重的外傷,血留得有點多。
“傷口要縫一下,沒有麻藥。”
楊二發現眼鏡男人盯著他,半晌才反應過來是在才他說話,難道意思是要直接給他縫針?他連忙說:“就這樣縫?”
眼鏡男人嚴肅地點頭。
“你還是先打暈我吧。”楊二無語地閉上眼。
“先給他抹點藥,回去再說。”沈棘往後一瞥說了一句。
楊二聽了終於鬆了口氣,但接著車子像過山車一樣跑起來,他終於明白為什麼眼鏡男人在沈棘說他開車裡一臉不情願的表情了。
十多分鐘後楊二已經躺一張單人床上,他以為子彈還嵌在肉裡,突然緊張起來。沈棘壓著他的胸口說:“放鬆點,這點傷死不了。”
他愣愣地點了下頭,回想剛剛幾十分鐘發生的事,簡直比他過去二十幾年都精彩。但他想著就睡了過去,再次醒來時,睜開眼首先看到坐在床邊的雷衡。
雷衡接到楊二的電話,卻只聽他不知對誰說了一句就再也沒聲音,再打過去始終都無人接聽。處在文明社會他並不覺得光天化日下楊二會發生什麼危險,可楊二的手機一直處理無人接聽的狀態,他始終放不下心。把談到一半的生意放下匆匆趕回來,卻只找到了停在路邊的空車和車裡楊二的手機,甚至連車門都沒鎖,還被貼了罰單。
這下雷衡真的急了,若說楊二被哪個看上他的人弄到什麼地方去這樣那樣還是及有可能的。可這一帶屬於交通盲區,連電子監控也沒有,說不定等他找到人時已經晚了。他正思考要從何入手時,手機突然響起來。
沈棘的號碼是上回存的,但這還是第一次打給他。
“雷總,你是不是在找楊帥?”
“你知道他在哪裡?”
“我說你要不要這麼緊張?大男人後面被捅了幾下又不會懷孕。”
“什麼意思?”雷衡的聲音冷冷沉下來。
“放心,他沒懷孕,不過你可欠我一個人情。”沈棘哼哼地笑了兩聲。
半小時後雷衡在市區一個賣得不太好的別墅小區裡見到了楊二,渾身都是淤青,大腿上綁著紗布。
“怎麼回事?”雷衡盯著沈棘問。
“差點被人輪了,正好我碰上,要不要把人找出來?給你八折。”沈棘靠著桌子一邊嚴肅地說話,一邊卻悠閒地削著蘋果。
雷衡狠狠地擰起眉頭沒有說話,微不可見地點了下頭,坐到了楊二旁邊,盯著楊二的臉眼神越沉越深。
“我睡著了?”楊二睜開眼問的第一句話,他記得他遇到了沈棘,還捱了一槍子。
“傷口疼不疼?能不能回去?”雷衡望著楊二滿是心疼。
“你說呢?先來止個疼吧。”楊二看到雷衡擰在一起的眉頭,滿臉凝重的表情,他忍不住就摟住雷衡的脖子親上去,親完才發現旁邊還有人。
沈棘裝作沒看見,咬了一口蘋果。而幫楊二處理傷口的眼鏡小聲地驚歎道:“原來雷大老闆不是不舉而是喜歡男人!”
楊二窘迫地瞪著雙眼,有點臉紅。
“楊帥,你的傷是我欠你一個情,只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