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哦,發現了。”鄭樂看著我:“她沒對你做什麼吧。”
我搖搖頭。
我住進鄭家那天,她在鄭樂洗澡時,拿個賬本給我簽字,說既然鄭樂講我以後出息了還,還是記清楚比較好,免得佔了我便宜。平時她說話也挺難聽,但我沒有和她鬧的立場,也沒有和她鬧的心情。
餘波搭著我肩說:“蕭二,她要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幫你出氣。”
鄭樂把他撇開,“少來,輪不到你。”
鄭樂沒有釣到他“養”在河裡的大魚,準確地說,這一天他一隻魚都沒釣到。
我看天暗下來了,說:“回去了吧。”
鄭樂說:“再釣會再釣會,我就不信這個邪。”
我知道他在餘波面前丟了面子不甘心,連我都釣了幾隻小的。餘波早帶著鍾耀月回去了。我坐在他身邊又等了會,天漸漸擦黑,我說我餓了。鄭樂才站起身,收了竿子,不甘心的拉著我回家了。
鄭叔叔今天不回家,我們回去的時候,曹阿姨和鄭愉已經吃過飯了,看著我倆回來,曹阿姨就開始罵罵咧咧:“死到哪去了,天天到處去野到這麼晚,怎麼不死到外面別回來了。”鄭愉在她房間偷偷探出頭來看我們。
鄭樂緊了緊我的手,看都不看曹阿姨一眼,拉著我進了廚房,開啟碗櫃一看,說:“那傻逼沒給我們留菜。”
我說:“你小聲點。”
鄭樂問:“那我們吃什麼。”
我說:“我來下點面。”
然後我倆在廚房搗鼓半天,最後一人吃了一碗麵,衝了涼就鑽回房間了。
餘波那個人就是,嘴賤,但不讓人討厭,第二天見面嘚瑟的問鄭樂昨天的收穫,又嘲笑了鄭樂一會兒,得意道:“樂子,不如你拜我為師,我教你好了。”
鄭樂笑:“嘿,你小子得意是吧,”說著捏捏餘波肚子上的肉“人吃魚補腦,你吃魚補肚子啊。”
餘波團一團自己的肚子:“我這叫富態,富態懂不懂!誒對了,對面街上新開了一家小吃店,去不?”
我們更笑的歡,在吃的方面,餘波一直是個盡職盡責的偵探員。我們四個溜達著走去那家小吃店,果然是才開不久,裝修得不錯,還隔出個小二樓,鄭樂問:“一樓還是二樓?”
餘波笑著:“一樓一樓,一樓熱鬧。”說著就屁顛屁顛的跑去點吃的了。
等我們四個意猶未盡的從小吃店出來,優哉遊哉的壓馬路,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我們最愛去的一個廢棄工地,那裡堆了好些水泥管,堆得高高的,我們一走過去都不用喊開始,幾個男生就嘻嘻哈哈的向前衝,爭著比誰先爬到水泥管最上邊去,鄭樂爬在最前面,鍾耀月看起來秀氣,其實也很靈活,跟著爬在第二個,鄭樂爬到了頂,手一撐,坐了上去,晃盪著腳往下看,看著我還沒上來,就叫“禾子你快點啊!”
鍾耀月爬了上去,轉頭看到餘波落在最後,說:“哥哥你加油啊!”
我快爬到頂端,鄭樂朝我伸出手,我握住他,他一把就把我拉了上去。轉頭看餘波還在後面,我笑:“波哥你該減肥了。”
餘波憤憤不平道:“老子這叫富態!富態你懂不懂啊!”我和鄭樂哈哈大笑,鍾耀月也笑,笑完爬下去拉著餘波向上爬,本來他身板就弱,每每把餘波拉上來,都把自己累得夠嗆,趴在水泥管上喘氣,餘波嘚瑟的拍拍耀月的肩膀,感嘆:“中國好隊友啊!”
鄭樂打趣餘波,說以後結了婚嘿咻的姿勢也很受侷限啊,在上面怕會把人壓壞吧。
“我去,這就不用你操心了!”餘波說。
我也說:“是啊,首先,得有女的願意。。。。。。”
還沒說完餘波就用手來撓我癢癢,邊說著:“你這嘴喲!”我哈哈笑著躲開。鍾耀月休息夠了,說:“哥哥會瘦下來的吧,不會一直這麼胖的。”
餘波哀嚎著:“你也嫌我胖!”
“不是不是,我是說。。。。。。”
“好啦好啦別解釋啦。”
“哈哈別鬧了。”
幾個少年在這個城市的角落,享受著我們最美好的青春歲月。
回到家,曹阿姨不知道因為什麼又不開心,感覺一進門積攢了整個下午的快樂都被她汙染了,我和鄭樂靜靜回到房間,我想著,我到鄭家住了一個多月了,還沒見過鄭樂和曹阿姨起正面衝突。一般曹阿姨罵我倆,鄭樂都拉著我避了。但是我知道鄭樂不是個服軟的人。
我覺得挺對不起鄭樂,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