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將削好的水果遞到邵尋手中微笑道。
邵尋接過水果,咬了一口。
“甜不甜?”錦織裕又笑著問。
“甜。”邵尋也露出一個微笑,回答。
接著,他又望著錦織裕的雙眼對他說:“裕,謝謝你,救了我!”
“別傻了!”錦織裕立即笑道,“我們之間,還說這些做什麼。”
邵尋沒有再做聲。
錦織裕便這麼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
似乎有話要說,但欲言又止。
“裕,”邵尋卻開口說道,“你是不是有話要問我?”
“我————”錦織裕不知道該怎麼說。
“可以不要問麼?”邵尋又說,“裕,可以別問麼?我什麼也不想說,什麼也不想想。”
“好!”錦織裕拍了拍邵尋的手臂,笑道。
“這些天,”過了一會兒,邵尋開口,“有沒有人找我?”
“不知道。”錦織裕說道,“你的手機已經遺失。那時情況緊急,我便將你送到了一家小醫院,現在已經轉院了。我們現在在東海的一座小島上,這裡是日本國政客們的療養院。你暫時在這裡休養,等身體好一些,我再送你回去。”
“好。”邵尋想了想,回答。
就這樣,邵尋又在這裡休養了一個月。
這一個月的時間裡,錦織裕一直寸步不離地陪在他身邊。陪著他看看海島的風景,陪著他說話逗他開心。
一個月之後,兩人返回東京。
但此時的東京,早已經是另外一番景象。
秋天已經來臨,炙熱的陽光已經沒有了火熱的溫度。
街道上,張燈結綵,喜氣洋洋。
人們交頭接耳地在談論著一些什麼,眉飛色舞,眼神中充滿了希望,充滿了對未來的信心。
“怎麼了?”
邵尋和錦織裕走在街道之上,看著周圍的景象,忍不住好奇地問。
“日本國已經更換了政權,”錦織裕說道,“選出了新任的首相。”
“啊!”邵尋輕嘆,“也就是說原先的政府已經倒臺了?那你的父親————”
“不用擔心,”錦織裕打斷,“他是政客。掌權時有掌權時的活法,失勢時有失勢時的活法,並不會差到哪裡去!”
邵尋沒有再說話。
“你打算去哪裡?”錦織裕又問,“是回香山和一那裡麼?”
“不,”邵尋回答,“我暫時不打算回去。”
“那————”
“暫時找個酒店住下。”邵尋立即說道,“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
“那好。”錦織裕回答,“我來替你安排住處。不過,不管你要做什麼,以後千萬要保重自己的身體。有什麼需要及時通知我。”
“我知道。”邵尋回答。
不多時,兩人來到了一家豪華酒店。
錦織裕上前為邵尋辦入住手續,邵尋則坐在大廳一側的一張沙發長椅上等著他。
“邵尋————!”
突然,邵尋的耳畔傳來一聲大聲的呼喊。
邵尋的心,顫了一顫。
是聶恭。
聶恭大步從對面跑去來一把就捏住了邵尋的手腕,不由分說地便怒道:“你跑去哪裡了?怎麼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你知不知道,我和和一快急死了!”
聽到和一這兩個字,邵尋的心,又痛了痛。
“說話!”
聶恭見邵尋一臉痴呆,一言不發的樣子更是惱怒,不由得又大喝一聲!
“你可以不要問麼?”邵尋慢慢吐出這幾個字。
“什麼?”聶恭瞪大了眼睛,將邵尋的手腕捏得更緊。“不要問?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
邵尋沒有搭理他,目光向遠處的錦織裕望去。
聶恭自然也順著一望。
可這一望,心中更是來氣。
聶恭一把便將邵尋的手臂用力地甩開,彷彿自己方才握住的是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你還真是不要臉!”聶恭大罵,“居然又找上了那個小白臉!還跟他跑來這裡開房間!你是打算跟著他私奔麼?真是齷齪!”
放在以往,邵尋對聶恭這樣的話必定會有一番激烈的反應。但此時此刻,邵尋已經再也不想為這種事情生氣,與這種人多說什麼了。
聶恭也覺得情形不對,看著邵尋對自己的話毫無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