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恭。
果然是他,邵尋淡淡地笑了笑。不過像這樣有過宇航經歷的人對這樣的演講題目確實有幾分發言權呢。
喧鬧準點結束,演講廳漸漸安靜了下了。燈光打向主席臺,聶恭西裝革履地走上了演講臺,隨即便引發一陣讚歎驚呼與熱情掌聲。
邵尋推了推眼鏡,看向那人。還是那樣英俊瀟灑,意氣風發,舉手投足間盡是自信與驕傲的風采。
邵尋開啟微型膝上型電腦,前端緩緩伸出的高倍光學鏡頭瞬間便捕捉到了演講人的身影,顯現在螢幕之上:連毛孔清晰可見,每一個表情都惟妙惟肖。
電腦自動捕捉著最佳的畫面,記錄著最清晰的聲音,錄寫著最準確的文字。一排排分析結果隨著演講人的語言不停在螢幕下方顯現,甚至比演講人本身更加縝密細緻。
邵尋戴上耳機,認真地盯著手上的螢幕,再也沒有抬頭看一眼。
演講結束,邵尋收拾好東西隨著人群出了大廳。
走在路上一邊回想著剛才演講的內容,一邊想著待會要去的實驗室裡與教授的對話。
“砰————!”
“呃————”好像是撞到什麼東西了,不太硬,還反彈了一下。
原來是撞到了人,只聽見對方也“嘶——”了一聲。
“對不起,對不起————”邵尋趕緊道歉,順便扶了扶鏡框。
還沒來得及抬頭,面前一個聲音傳來:“邵尋?”
邵尋疑惑中抬起頭,一雙含著火苗的眼睛正忘著自己。仔細一看,是個身材高大,面容俊美的男子。
“你——你————”邵尋覺得這人自己似曾相識,但一時卻想不起來對方究竟是誰。
“我是————”
“你是香山先生————!”邵尋猛地說出口,如夢初醒。
“原來你還記得我。”香山和一笑了笑,上下打量著邵尋。
“呃——對不起,對不起,我好像又撞到了你。”邵尋窘迫地說。
“你好像很喜歡說對不起啊。”香山和一又笑了笑。
“呃————”
很詭異的場景彷彿和那天重合,邵尋再度無語。
“沒關係,”香山和一拍了拍邵尋的肩膀,一如既往的笑道,“想不到我登船之前見到你,下了飛船又見到你,和你還真是有緣啊!”
“啊?你是說你剛下飛船?”邵尋聽完激動得手都抖了起來。
“是啊————”香山和一接道,“剛結束身體恢復,第一次出來呢!”
“太讓人羨慕了!”邵尋兩眼放射出光芒,“那你怎麼會——怎麼會在這裡啊?”接著又語無倫次地問道。
“呵呵————”香山和一笑道,“這個,不介意我們單獨找個地方說說嘛?”
“呃————”邵尋看看香山和一,再看看四周。兩人正站在人來人往的道路中間,一時不免尷尬十分,趕緊又說:“好的,好的,你跟我來教授的辦公室,現在沒人。”
說完,邵尋不管不顧地拉了香山和一的袖子朝辦公樓跑去,香山和一跟在後面被拖拽得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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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
邵尋將香山和一帶進了何啟揚的辦公室,何啟揚這個時間還在課堂,辦公室正好空置無人。
“香山先生想喝點什麼?這裡只有咖啡和茶。”邵尋一邊請香山和一坐下一邊詢問。
“咖啡就可以。”香山和一笑盈盈地說道。
等到兩杯咖啡端上來的時候,香山和一正在沙發上翻看著一些校刊。
“看來你和教授的關係還不錯啊!”香山和一接過咖啡不忘打趣邵尋。
“這裡是我父親的辦公室。”邵尋笑了笑,坐在了香山和一身側。
“原來如此啊,”香山和一一邊喝咖啡一邊介面,“我還一直以為你是邵氏家族的孩子呢。”
“這個————”邵尋一時也不知怎麼和他解釋這個問題。
“兩年不見,想不到你變化這麼大,”香山和一倒不以為意,接著說道,“比以前長高了,身體也強壯了呢。”
“呵呵————”邵尋對於不太熟悉的人也不知道如何深交,只得轉口繼續之前的話題。“香山先生怎麼會到我們學校來呢?”
“哦,呵呵,”香山和一總是一副笑臉,讓人覺得既親切又陽光,“原本是打算回家的,但聶恭說要來這裡做演講,我有點興趣就跟著來了。要知道,他總是說共和國的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