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一個有用的人,像從前的您一樣。”
“如果是讓你感到真正快樂的事,那就去做吧,不必用別人的標準來衡量自己。”那人又說。
“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一件無法被原諒的錯事,那該怎麼辦?”邵尋又問。
“人生是你的,選擇也是你的。只要在你心中,認為那是值得的,他人原不原諒又有什麼關係?”那人說道。
告別監獄的第二天,邵尋又坐上了前往華夏共和國的航班。
這一次,他要回自貢探望自己的養父母。
已經很久沒有來過的墓地,卻依舊乾淨、整潔。
地面和墓碑上一塵不染,墓碑兩旁長青的松柏被修整的整整齊齊,墓碑前的空地上還擺放著一束還未徹底枯萎的鮮花。原來,這裡一直有人打掃,有人探望。
將手中的鮮花擺放好,邵尋佇立在父母的墓碑前,卻不敢開口。
他只能凝望著他們的照片,在心中默默懺悔:
“爸爸,媽媽,你們的兒子回來看你們了。
我還活著,我還活著!雖然我知道,你們看到我現在的樣子一定會很難過,但是我很想你們。
你們知道嗎?我已經成為一名宇航員了,而且很快,我就可以飛上太空了。那些別人從來都認為我做不到的事情,我終於還是做到了。聽到這些,你們是不是有些欣慰呢?
爸爸媽媽,請你們原諒我,原諒我曾經自私地拋下了你們,原諒我依舊自私地苟活到了現在,原諒我將自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前兩天,有人對我說,我變成了一個令人不齒的怪物,你們又是怎麼認為的呢?我還會是你們心中那個好兒子嗎?
爸爸媽媽,請你們給我一點勇氣,給我一點信心,讓我繼續向前走。
我要帶著所有的痛苦和煩勞,遠離這個地球。我要讓你們的來生,能更健康,更平安地活著。我要讓自己能做一個真正的普通人,和你們,還有其他人都一樣的普通人。”
最後,邵尋慢慢屈膝跪在了地上,深深地向自己的父母連叩了三個頭。
當他起站起轉身準備離去的時候,卻無論如何也沒有料想到竟會在這裡遇到那個人。
聶恭一身黑衣手捧著一束潔白的鮮花,正站在他的不遠處————那條走進墓地的必經之路上。
聶恭筆直偉岸的身軀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彷彿一尊模擬的人體雕像一般。但他的目光,卻精光畢露地死死地盯著邵尋的臉。顯然,他也被此刻竟能遇上這個人而感到吃驚不小。
邵尋的腳步一滯,但很快他便若無其事地打算徑直從聶恭身邊走過去。
“站住!”
當邵尋即將經過聶恭身體的時候,聶恭卻開了口。一貫的,威嚴不可一世的口吻。
邵尋停下腳步轉過頭,看向聶恭,開口問道:“有事嗎?”
“你怎麼會在這裡?”聶恭問。
“我代邵尋來探望他的父母。”邵尋回答。
“你說謊!”聶恭立即說道。
“什麼?”邵尋反問。
“你為什麼要向他們叩頭?”聶恭又問,“難道連這種事也能代替嗎?”
“呵呵,”邵尋不禁笑了,“想怎麼做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說完,邵尋便打算走。
不料,聶恭卻又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
“你做什麼?”邵尋驚愕道,“難道又想打架?”
但是,聶恭卻沒有說話,只是圍著邵尋轉了一圈,仔細地將他看了又看。
“你到底想幹什麼?”邵尋心中還是不由得有些緊張起來。
“不對!”只聽聶恭說道。
“什麼不對?”邵尋自然追問。
“你!”聶恭突然又停住了腳步,直盯著邵尋的眼睛,說道,“氣場不對,氣味不對,眼神也不對,神態不對,就連走路的動作也不對!”
“什麼?!”邵尋大驚,趕緊後退了兩步。
“這就是表現!”聶恭卻又向前逼近兩步,“以前,在我面前你會想著後退,會想著逃跑麼?”
邵尋一下子被他攪得有些混亂。
我看你才不對!原本就是個粗枝大葉的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觀人入微了?
“你是真的想打架麼?”邵尋只好挺起胸膛,怒目圓睜,與他爭鋒相對。
“今天是他母親的忌日。”聶恭卻口風一轉,說起了其他。
“我知道。”邵尋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