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董曉磊,兩人也就點一下頭,各自走開。
何向北很奇怪董曉磊為什麼臨近高考還可以那麼悠閒,兩次都看到他抱著籃球一頭大汗的走上樓,可見是出去玩兒了,難道他不打算考大學了?後來還是豐葉解開了謎團,董曉磊家裡在軍隊有人,準備高中畢業直接去部隊,所以不參加高考了。何向北第一次知道除了高考原來還有這樣的出路。
再次見到柏威,是何向北想都沒想過的情況下。豐華晚上熄燈前衝進何向北的宿舍把他拉下樓,穿著秋衣秋褲的何向北扳著樓門口的鐵柵叫:“華哥,幹嘛啊?我沒穿衣服呢!”
豐華轉身看他,利落的脫下自己的大衣扔在他身上:“穿上,快走!”
何向北被豐華拖著從南宿舍樓到了北宿舍樓,直接拉上三樓丟進一間宿舍。一進屋,何向北就用手捂住鼻子:“難聞……”然後才看清端著個盆子的董曉磊,豐華繞過何向北問:“怎麼樣了?”
董曉磊嫌棄的側頭端著盆子走進旁邊的一個小門,和何向北擦肩而過,何向北聞見濃重的酒臭味兒,而且也看清了董曉磊端著的盆裡的東西,忍不住直反酸。小門裡面很快傳出水聲,何向北才知道那是廁所。原來北樓都是自帶廁所的宿舍啊!何向北大略掃了一眼就看出來,這邊和自己那邊房間差不多大,卻只放了兩個上下鋪的床,其中一個還空著,上面堆放著各種書和練習冊,靠窗那個床的下鋪明顯躺著一個人,蓋著被子,只看到頭髮蓬亂,想來就是他們伺候的醉鬼。
何向北急忙跟在豐華身後走過去,能讓這兩尊大佛伺候的,除了柏威,再無二人了。
何向北站在床邊,彎腰拉下柏威的被子,一時也愣住了,一個月沒見,柏威瘦了好多,雙頰都塌下去了,臉色青白,頗有點鬍子拉碴的大叔味道。
“哥!哥!”何向北叫了兩聲,柏威微微睜開眼睛,雙目無神,目光渙散,似乎難以集中視線。
“他怎麼了?”何向北抬頭問豐華,豐華莫名其妙:“該問你自己吧?我怎麼知道?”
何向北也是一臉茫然:“我?我怎麼了?”
董曉磊從衛生間出來冷冷的說:“不是你和他吵架了?”
“誒?”何向北更驚訝了:“沒有啊!”
三個人一時有些說不出話,倒是床上的柏威有些清醒,猛的起來一把抱住何向北:“小北,小北,別離開我!”
“……”
“就是這樣!”豐華聳肩:“今天他喝多了一直都只說這一句,我們才以為你們吵架了!”
“再說你好像自開學就沒來找過柏威吧!”董曉磊坐在床上從褲兜裡掏出一盒煙,遞給豐華一根,擺足了“三堂會審”的架勢。
“你們快高考了,那麼忙,我怎麼能打擾,再說哥要是有空了會去找我的吧!”何向北安撫的拍著掛在他身上的柏威,慢慢把他放在床上,拿著杯子給他喝水:“哥這是喝了多少酒啊?”
“兩瓶,吐了一瓶半!白的!”董曉磊抽著煙皺眉,真是不好的回憶。
可能是被何向北輕輕的拍著,感覺安心了,柏威翻身摟住何向北的腰,呼呼的睡過去了,何向北被迫坐在床邊一動不能動。
豐華和董曉磊對望一眼,無奈的挑挑眉:“那就委屈你照顧他吧,我們回家了!”
何向北看出他們是故意走的,沒奈何,只能預設。臨走時兩人還貼心的關上燈。何向北靠在床頭,伸手摸著柏威的臉,嘆氣。他是故意不去找柏威的,也是故意躲開可能遇上柏威的時間和地點,一個寒假沒有聯絡讓何向北不安,即將到來的離別讓何向北害怕,這種莫名的情緒影響著何向北的生活,何向北本能的選擇逃離,避免再次受到傷害,他完全沒想到自己的心緒給高考在即的柏威帶來了如此大的情緒波動。看得出,這一個月柏威過得很不好,眼睛下一大片青黑,想必是睡眠不足。柏威學習不是最差的,當然也不是最好的,想要考個二本應該沒什麼問題,他幹嘛這麼拼命啊?
早上,何向北是被吻醒的,一下一下淺淺的吻密集的落在他的唇上,何向北眯起眼睛看到眼前神清氣爽的柏威,雖然還是很瘦,不過精神很好,鬍子颳了,洗漱完畢,嘴裡帶著淡淡的薄荷牙膏味道:“小北……起來吃早飯了!”
何向北起身發現自己和衣躺在柏威的床上,揉揉眼睛:“哥,幾點了?”
“快九點了!”
“啊?”何向北跳起來:“遲到了遲到了。我的衣服還在宿舍呢!”
“我讓豐華幫你請假了!”柏威溫和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