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堪連忙將車門開了,施理拉開車門就要進去。張堪忙上去攔著說:“施理,天色晚了,要不咱們吃點東西再回去吧。”
施理在江邊吹了半下午的風,後來實在是太冷了,才去租了一條烏篷船,躲在船艙裡避風,到江心劃了兩個來回。沒想到隔著寸把厚的船板,寒氣還是從水中傳了上來,比在岸上吹風也好不到哪裡去,凍得他直流鼻涕水,此刻是又冷又餓。他本想指著到了車裡,開上暖氣暖和一下的,沒想到張堪還不讓他上車。
他沒好氣地瞪了張堪一眼:“不吃,我要回家!”說著拉開車門,鑽進車後座去了。
張堪站在車門外,有些哀怨地看了一眼施理。施理上了車,看見車座上放著一個袋子,看了一眼,又看一眼,拎起來看了一下,嗅到一股香味,那是下午在茶館喝茶時吃的乾絲的味道。伸手一摸,已經涼透了,他將袋子放在一邊。推開車門下來:“走吧,吃飯去。”
張堪本來正準備去開車的,聽見施理的話,連忙笑起來:“好,你想吃豆腐腦還是乾絲?去吃豆腐腦吧,剛出鍋的,這個時候吃比較暖和,我去給你買乾絲。”要是他有尾巴,那尾巴這時候鐵定搖得比誰都歡實。
施理斜睨他一眼,沒有答話,算你還識相。
這時夕陽早已下去,天色開始昏暗,街燈依次亮了起來,將空蕩蕩的街巷照得一片昏黃,就像是無色的老照片,有一股懷舊的味道。路燈將兩人的身影拉長,又縮短,又拉長。
張堪找到一家豆腐作坊,從開著的小門進去,店家還是營業的,是為偶爾留宿小鎮的遊客們準備的。但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