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趁朱思遠走神的剎那,以真將疔瘡牢牢地栓住,說道:〃你忍一下。。。。。。〃
〃啊。。。。。。〃朱思遠一聲慘叫,鮮血噴了以真一身。。。。。。
〃思遠!〃平安和孟春曉聽到朱思遠的慘叫聲都衝了進來,以真暗罵:〃這死女人一點教養也沒有,他還光著身子呢,你跑過來幹嗎?〃但臉上卻不動聲色,隨便將被子扯過來,按壓在朱思遠的傷口上。
朱思遠已經徹底地沒了氣息。孟春曉驚訝地看著以真:〃他。。。。。。他死了。。。。。。〃
〃也許吧。〃以真朝門口走去。
〃林以真你站住!〃孟春曉終於發怒了。他以為以真可以救思遠呢,卻沒想到平白地讓他在臨死前還受了回罪。
以真回過頭來:〃我來原本就是給他送終的,現在他死了,不是很正常的麼?〃
〃不是的!不管怎麼說,你應該讓他安心地走,你幹嗎還要折磨他。。。。。。〃
〃他欠我的債我都不要了,現在只不過討點利息。。。。。。〃說完,以真拉開門,朝外走去。
孟春曉和平安呆呆地守著朱思遠的身體。
〃林總監,這個檔案您批一下。〃以真接過合作書初稿,大略地看了一下,簽了字。送合作書的小弟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以真問道。
〃我笑啊,我們越夜越來越正規了。先是遠哥不許小弟們嗑藥,還幫小弟們擋駕那些變態的客人,再是林總監你,把越夜搞得好象正規的大公司一樣的。〃
〃你是想在一個小鴨店做沒尊嚴的牛郎,還是想在大公司當白領啊?〃林以真反問道。
〃誰想做牛郎啊。。。。。。〃小弟的聲音裡忽然有了幾分不足為外人道的滄桑。以真的心裡一痛,他想到憐幸,心頭酸酸的:〃那你出去好好做事吧。〃小弟點頭退了出來。
唉。。。。。。林以真長長地嘆了口氣。
和朱思遠見面的轉天,孟春曉就來到店裡謝他,說朱思遠的紅疔已經脫落了,身體上的血線也全消退了。見孟春曉好象真的不懂這病,以真才跟他解釋了原由。原來,朱思遠身上的這種疔瘡叫作〃守正疔〃,又叫〃戒情疔〃,是一種極為罕見的惡性病。動情動性之後,血液迴圈加劇,在身體亢奮的異常情緒下,疔瘡毒就會隨著血液流動的方向向心髒擴散。最終惡毒攻心,不治身亡。上古醫書上記載這種病症,說用人發斷根、人乳斷染,便可根治。以真說得孟春曉直髮愣:〃以真,你是從哪知道這些東西的?〃
〃我外公是老中醫,我本人也是學中文出身,讀懂幾本古書,也並非難事。這些東西,你們這些學西洋醫術的,自然不屑於看了。〃
〃慚愧啊以真,我學醫也是半路出家,開始學的時候已經都十八九歲了,雖然投的算是名師,但也主要是對付幫派裡兄弟的外傷比較拿手。後來離開幫會後,也考到了執照,但對醫術淵源,實在是不怎麼明瞭。〃跟以真呆的時間久了,孟春曉也學得文縐縐起來。
然而麻煩也就隨之而來。
朱思遠按照以真託孟春曉告訴他的方法,用人奶每天清洗患處,一個月後,當初長紅疔的地方落下一枚鮮紅的疤痕,卻再沒有痛癢的感覺了。
這天,以真正在辦公室看書,幾聲敲門聲響起,朱思遠走了進來。
以真一陣頭痛:〃幹嗎?〃
〃我。。。。。。我來謝謝你。〃朱思遠說著,就坐在了以真對面。一個小弟端進一碗茶,還叫了聲遠哥。以真鬱悶地想,自己明明告訴他不要告訴這個人他的行蹤,可是這小弟一見了遠哥,哪裡還顧得上他這位林總監的吩咐。
〃謝過了,還不走?〃以真冷冰冰地說。
〃以真,不要這樣,你不覺得上天讓你我有重逢的這一天,就是給我們緣分,讓我們重新開始的麼?〃
〃你是這樣認為的?你還真是有想象力,可惜,我一點也不覺得。〃以真的聲音更冷了。
〃可是你畢竟還是看不得我死的。。。。。。〃朱思遠的聲音裡已經含了幾分疼痛。
〃是啊,螻蟻尚且貪生,何況是人呢?我正是把你當成一個陌生人,並沒有恨你怨你,才救你的。你之前已經正式跟我說過分手了,我跟你已經沒有任何瓜葛,你以後別再來找我了。〃
〃我。。。。。。我收回我的話。。。。。。〃
〃朱思遠,你何苦呢?你那麼有錢,又不難看,隨便出去找誰都行,現在,那個限制你的病已經被我給除了,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