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放心讓我一個人在家呢。”
李政的確不放心,前天半夜二樓還進小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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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巖氣不過,第二天隨口把這事跟二明說了。
二明口沒遮攔,直來直去沒把自己當外人:“你太好玩了,怎麼就不能一個人在家呢,嬌性的來大姨媽了吧!”
沈巖氣轟轟跑樓上,到炕上抓起枕頭砸李政:“你走吧走吧!倒騰你的南貨去吧!!”
李政哄了好半天問明白原由後哭笑不得:“二明沒心眼兒順嘴胡咧咧,他說話不走心說完就忘,你和他置氣不等於跟自己過不去麼,咱這麼聰明的人不和他一般見識!”
沈巖被哄的舒坦了,坐李政懷裡說道:“我不喜歡他,你也不許喜歡他!”
李政一本正經的:“我當然不喜歡他!我只喜歡你,就喜歡你!”
沈岩心思細膩,又狹窄又脆弱,一句聽不得當能想上好幾天,於是導致每次二明見到他都莫名其妙一臉困惑:我跟他說話咋不搭理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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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買煤順道載過一次擰巴男阿信,他每次見到李政都會笑臉相迎主動打招呼,很職業很虛偽也很自來熟,就跟古裝電視劇裡站在某賣肉營生店門口往屋裡招客的角色一樣一樣的。
有一天,他忽然搭上李政的肩膀摸啊摸摸啊摸:“你跟你弟是‘那種關係’吧!我第一眼就看出來了。”
看出來就看出來唄,說出來幹啥,咋那麼招人煩呢,盡顯你聰明瞭!
李政扯開他,轉身走人子。
阿信在他身後賤飄飄的又來了一句:“其實我也是。”
只要不是個瞎子都能看出來你是!
“呵呵呵呵呵呵……”
身後阿信荒腔走板的笑著,笑的李政背脊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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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搬過來那陣子,二明就曾背後告訴過李政——阿信是賣的。
李政有時回來的晚,也曾撞見過幾次阿信領著不同的男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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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政胃疼十多天忽好忽壞,某天夜裡,他疼的實在是受不了了爬起來下樓買藥,大半夜的藥店早就關門了。
空蕩蕩的街道黑森森的,李政捂著胃蹲在道邊的路燈下,要吐還吐不出來,切腹的心都有了。
旁邊的公廁裡忽然傳來兩個男人的爭吵聲,其中一個尖聲尖氣,似曾相識……
“操!幹完了不給錢,信不信告你去!賣屁股咋地了!!老孃賣屁股陶冶情操光明正大自力更生,給不給我錢你給不給!!啊啊啊啊!!!救命啊,打人啦搶錢啦!!!”
李政皺眉,全天下自稱是老孃的人除了擰巴男阿信還會有誰?
一個五短四粗的黑影提著褲子一拽一拽的躥了出來,阿信咋咋忽忽緊隨其後撲上去,沒撲著不說還捱了兩腳踹,行兇者一溜煙跑沒了。
“我|操!!還有沒有天理了!!”
髮型亂了的阿信齜牙咧嘴跌坐馬路牙上:“媽了個叉的,白被造了半宿不說,還被搶了二十塊錢,個細雞啵長尿鹼的死胖子!哎喲,疼死我了……氣死我了……哎?”
阿信側頭髮現了路燈下的李政:“哎,我說這位哥們,大半夜不進被窩摟小情消遣,蹲坑拉屎來了?”
“……”李政的胃疼過勁緩和了不少:“拉屎不至於這麼折騰,我是來看戲的。”
“靠!!”阿信捂住腿:“你也說是上下樓的鄰居,我被人搶了你好歹也見義勇為一下啊!媽B的,我鼻青眼腫腿都被踹木了,你他|孃的不聲不吭還看起賣單兒來了!操!還看吶,倒是扶我一下啊!!”
李政慢悠悠站起來,緩過一陣天旋地轉,他弓著腰走過去伸出胳膊,阿住攀著他胳膊罵罵咧咧站起來:“倒貼讓人幹一炮,老孃這次虧大發了!唉,全當嫖了個妓……媽蛋,下輩子都不接死胖子的活了,雞啵兒小不說,還帶股子騷尿鹼味兒……”
下輩子招誰惹誰了。
李政突然鬆開阿信又蹲下嘔了起來,胃裡空空什麼都沒有,吐的全是酸水兒。
阿信一瘸一拐跟過去,‘柔若無骨’的手在李政的後背拍了拍:“喂,你不會是懷上了吧?難道我錯了,原來你才是下面那個?真沒看出來,你弟挺猛地的呀。”
李政膽汁都快嘔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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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一個月就過年了,無本難求利,李政手頭上的千八百本錢全用來批發糖果、瓜子、金粉,還有紙墨筆。
他花一千元在市中心商場的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