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混合著我的鮮血散落一地。但是我仍然沒有動,一手捂著血流如注的額角,依舊很執著地跪在那裡,一遍遍地說著對不起。說到最後,我的聲音哽咽了。我知道,就算我說一千個一萬個對不起,也不足以彌補罪行的千萬分之一。
嶽靈走過來,很用力地扇了我一個耳光。
我閉上了眼睛。“對不起。”
又一個耳光扇了過來。
“你給我住口!你沒有資格說這句話!你以為你說句對不起就能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麼?!”
嶽靈看著我,破碎悽美的臉上掛滿了淚水,她抓起我的衣領,哭著說:“你把他還給我!你把他還給我!!我什麼都不想聽,我只要你把他還給我!!”
我難過地看著她,心裡像堵了塊巨石,壓抑得讓我崩潰。
嶽靈失聲哭泣了起來,哭著哭著,突然間跪倒了下來,似乎在忍受著極大痛苦地捂著腹部,彎著腰,渾身顫抖。
我吃驚地看見她連衣裙下的小腿流淌著一道細細的血水,剎那間我愣了一下,明白過來後立刻把她抱了起來,當機立斷地說:“我送你去醫院!”
默,你知道麼,你殺掉的那個人,他甚至都快要當父親了。
可是他的幸福,就這樣輕易地被你毀了。
默,我該用什麼來拯救你?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果然,嶽靈已經有兩個月身孕了,好在送去醫院及時,孩子總算是保住了。
不過,衛蕭到死都還不知道,他已經當了父親。
我獨自走在夕陽西下的大街上,痛苦絕望地扶著額頭。那裡的傷口,在簡單治療之後似乎又開始流血了。我感覺有點頭暈,腳下晃了晃,於是趕緊扶住一旁的電線杆。
“淺含?”
聽見有人叫我,我回過頭,看到南宮拓和越時正從對面走來。
“怎麼回事?怎麼弄傷了?”越時看著我額頭的傷口,皺了皺眉。
“沒事。”我低聲說了句,抬頭看了看他們,很想衝口而出詢問褚默的傷勢,可是最終還是忍住了。
在他們把褚默送去醫院的那個凌晨,越時曾打過電話給我,告訴我經過搶救褚默已經脫離了危險。我真的好想去醫院看看他,可是我實在沒有這個勇氣。
而這時,南宮拓看著我,微笑著說:“我們現在正好要去醫院看小默,怎麼樣,一起去吧?”
我愣了一下,掙扎矛盾了很久,還是搖搖頭。
“為什麼?”
我低垂著視線,淚水浮了上來,哽咽著說:“那一刀,是我刺的。”
南宮拓笑了笑,很平靜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