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坐下來吧。”一臉的關切,扶我慢慢坐下。好在我們當初想的是走後門,現在所處的地方有些偏僻,沒有多少人會來,也不擔心有人會看見。
幫我解開西裝的口子,我也拿開了捂住傷口的手,外面的襯衣都被血染紅了大片,伸手一摸,整個手掌的血都是鮮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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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做的好事。”皇後忍不住抬頭罵道,一邊將手提袋開啟,拿出一些止血的藥粉來,解開我的襯衣和繃帶,幫我撒在傷口上,再用乾淨的棉花蓋在傷口上,為我做了些簡單的處理。
“還好你準備的齊全。”我對她苦笑道,她包裡全是急救藥品,連往常的化妝品都沒有,看來是預料到了這種突發狀況的。
她白我一眼,“費話什麼,趕快回去,要不然我也沒辦法了。”
說著輕輕的扶我起來,徐嵐在旁邊呆了半天,看她處理我的傷口,現在也連忙走過來幫忙我站起來。
“你怎麼受的傷?”語氣中帶著說不出的憤怒,是生氣我瞞著他嗎?
“不小心惹了當地的流氓團夥罷了。”有人扶著,我只需按住自己的傷口,慢慢的走到車上去就好了。
“你……”徐嵐說了一個字,又不再說了,大概是覺得我太沖動,小心的扶著我朝車的方向走去。
“你回去吧,現在還是婚禮,別為我擔心了。”我靠著車座,對他微笑著,“我到了醫院就好了。”
看著他欲言又止的神情,我伸手出去推了推他,搖下車窗,車慢慢的啟動開走了,從後視鏡中,我看見他一直站在那裡,直到我看不見他為止。
“你還好吧?”皇後見我呆呆的捂著傷口,一邊開車,一邊問我,對於失血的傷患,最重要的是保持神智清醒。
“我沒事,只是在想,幸好今天,我是流血不是流淚。”捂著傷口,感覺血已經止住了,藥很有效。
“流血比流淚要好的多……”皇後開著車,眼睛看著前方,也不看我,不知她想起了什麼。
“你要我怎麼解釋和你的關係?”到了醫院,做了一些傷口處理,我轉到原來的病房,她坐在我身邊,看著我無奈的說著。
“何必要解釋,我不需要對他解釋什麼。”虛弱的靠在床上,拜徐嵐所賜,我的傷口又加了幾針,縫傷口的時候沒有加麻藥,即使是對一個已習慣傷痛的殺手,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疼痛過後,我已脫力。
“是嗎?”淡淡的一句,皇後轉過身去看著窗外,聰明如她,自然知道什麼時候說什麼話,不該說的,她絕不會多話。
“我還要去那裡上學,你明天去幫我辦一下請假的手續。”我也岔開了話題,對我來說,上學是圓夢,與銀鳶的願望無關。
“今天你就回去吧,我也累了。”躺在床上,睡意襲來,我對皇後說著,連著看了我幾天,她也夠受的。
“不用,我就在門外,有事叫我好了。”她看我想休息了,走到門口開啟了門,“要是有人來找你,要擋住他們嗎?”
“除了徐嵐,都擋下吧。”略一猶豫,我還是放不下他,想必他有很多事情要問我,也罷了,就當是最後一次見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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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向淺眠,即使在傷重的時候,察覺到有人在我身邊,我還是很快就醒了。
“婚禮完了嗎?”我想起身,他見了,連忙走到床前來幫我,將我扶起,半靠在床上。
“已經完了。”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可能是今天說了太多話,喝了太多酒的原因,“你還好嗎?”
“還死不了。”
“你為什麼不和我說一聲?那樣我就不會…………”他坐在我的床邊,一臉的後悔。
“沒什麼,我答應了你們要去的,不想食言罷了。”我的語氣很平靜,銀鳶的婚禮已經結束了,我的戀情也隨之沈在心底深處,再不會起什麼波瀾了。
他的眉頭緊蹙,幾次都張口,卻什麼都沒說,眼睛看著我,我也看著他,兩人就這樣沈默著,他伸手幫我理了理身上的被子,“你好好休息吧,我以後再來看你。”
說罷,站起身來,朝門口走去,開啟門,皇後在門外站著,往裡面看了看,見我無事,也就沒說什麼,側身讓過了徐嵐,帶上了門。
他走後,房間內一片沈寂,我知道他想問我到底是怎麼受的傷,我那時的謊言騙不了他,只是想不出為何他沒有問我,其實,我已經做好了準備告訴他。
“我現在是應該高興還是失望?”皇後捧著粥進來的時候,我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