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開學後他就時常想不起一些事情,一開始他認為是壓力所導致的選擇性失憶,但這回竟整整遺失大半天的記憶。
而在失憶的這段期間他是以什麼意識行動,又做了些什麼事呢|..?腦中驀然湧入種種可能的發生,他頓時感到惶恐,不自覺咬緊住下唇。
「阿澄,吃飯了。」門外傳來母親的聲音。
魏羽澄鎮定心緒,一如往常的回應:「知道了,我馬上下樓。」
不知道母親望見他的傷口會不會擔憂?
他忐忑不安的下樓走到餐廳,瞅著飯桌上只擺了兩副餐具與簡單的三菜一湯,他吃驚的詢問:「爸不在家嗎?」
「你爸昨晚跟我輪班了,等我過去醫院他下午才會回來。」李素敏盛了一碗飯放在他面前,她則於他對面的位置坐下來開始享用午餐。
從母親對於他手臂及臉上傷口都無動於衷的神情,魏羽澄心想或許能從母親口中套出這些傷口的來由。
「媽,吃飽飯我跟你一起去醫院吧!順便讓醫生看看我手上的傷勢。」
李素敏順著他的目光睇向包裹著紗布的手臂,搖著頭道:「光你弟弟一人就夠我們提心吊膽了,我只希望這段期間你能照顧好自己,以後放學回家過馬路要小心車子。」
聽見那幾個關鍵字,魏羽澄大致上瞭解發生什麼事了。
看來在他失去記憶的那段時間,另一個他已向母親解釋過這傷口的來由。
「我以後會更加註意的。」魏羽澄卸下心裡的恐慌,輕聲回應。
☆、第五章 掃到颱風尾
昏睡了一天一夜,耿千易被下體傳來的火熱劇痛痛醒,睜開沉重雙眸,室內一片黑暗,又是夜晚。那個男人已離去。
他腦中第一件事就是將身上的汙穢都清洗掉。雙手使力撐起身軀,他緊咬牙關強忍著每走一步時,私密處產生的撕裂痛,蹣跚地步進浴室。
不知道那個變態是做到什麼地步?
他擰著眉宇,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將手指探入自己的後穴檢查傷勢,當指尖碰觸到穴口皺摺處時,一股椎心刺骨之痛從下體竄上髮梢,蔓延至全身。
「幹!我一定要殺了那小子。」他現在情形正如時下流行用語所說的「屁股開花」了。
火冒三丈的出拳頭槌向牆壁,但這股怒氣豈是搥牆壁就能平息,又不是被瘋狗咬了一口那麼簡單的事。
低吼一聲,將心中的怒火壓抑住,因為眼前他還有件重要的是要處理。
他改放了一池溫水,小心翼翼跨入池裡跪坐在中央,試著藉由溫水降低穴口的觸覺神經,又嘗試了一次。
這次較沒先前般的劇痛,手指可以順利探入穴內,除了穴口有些腫脹外並無出血或是其他液體出現,他鬆了一口氣。
那小子應該沒有做到最後,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洗了個熱水澡,耿千易的大腦開始靈活運轉,昨晚的經歷也清晰浮現腦海。
他反覆思索自己與昕夜之間到底有什麼過節,會讓昕夜對他做出如此不合乎常理的行為?
除了有兩面之緣外,在他的腦中,昕夜的一切是個問號。
姑且不管昕夜的身分與動機,目前他只想將昨晚遭受到的恥辱,加倍奉還給他。
開啟浴室內的儲藏櫃,他找尋能擦抹在傷口上的藥,取出包裝標示:止痛、消炎的藥膏塗抹於穴口處,些微的冰涼感暫時舒緩痛覺。
他步出浴室,一眼瞟向那一片印著血跡的床單,方才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又燃燒了起來。
他發了瘋似的將床單全拆掉,丟進黑色大塑膠袋內。凡是昕夜接觸過的一切,都會讓他想起自己被侵犯的畫面。
找個時間也將這套床俱換掉吧!正當他這麼想時門鈴響起了。
「叮咚!」
緩慢步行至玄關,黑眸透過門上小孔察看來者何人,開啟大門後,他回到臥房繼續進行未做完的事。
「有屁快放,別來惹我。」他對跟著自己屁股後頭進來的人道。
「你的臉色不太好,還在宿醉嗎?身體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帶你到醫院?」瞅見他面無血色又操著不爽的口氣,紀為載關切的問。
「託你的福我休息夠久了,吃點止痛藥就行了。」這個提議聽來不錯,但礙於他的傷口見不得人又難以啟齒,耿千易悻悻地拒絕。
一個晚上的風雲變幻全是紀為載釀的錯,將他託付給陌生人照顧,讓他落得這般下場,肉體及心靈皆痛苦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