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怕,是怕帝君,一直深鎖心事,不願意告訴別人,什麼事情,都是一個人扛著,擔著,不相信,也不信任何人。”
墨夜聽完,倒是顯露了吃驚的表情,這表情不過一個瞬間,轉瞬即逝。
他在洛浮夕面前已經表露了太多的心情,作為帝王,他知道是大忌,可那麼多年歲下來,他更感到,如果就這樣一個人一直扛著,誰也不信任,早晚會扛不住,他需要發洩和傾訴,他也只不過是一介凡人,也有很多心情。就算隱忍,到了一定程度,也會爆發。
所以,當洛浮夕走進他的生命,並一點點滲入的時候,他有在心底問自己:眼前這個異國的王子,是不是就是這樣可以讓自己鬆懈下所有防備和麵具的人?
“這話出自真心?”反問,一面又將人拉近。
“真心。”
墨夜的瞳孔鄒然放大,將洛浮夕揉進懷裡。
再無其他語言,一個擁抱,懂的人,自然懂。
作者有話要說:孩子沒了TAT……所以說,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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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四十 元宵佳節 。。。
○四十。元宵佳節
十多天後,全國上下府衙門口的告示欄上,都貼上了帝君開科武舉的告示,不分年齡,家世,背景,只要是身家清白祖上三代可查,能武熟兵法之人,都可參加武舉考試。一時間,成為舉國大事,不少有志之俠士紛紛報名。洪寶生在洛浮夕的授意下,也帶人參加了京城的考試。
他在密信中寫道:自己已經到了中年,雖然身強力壯,可因為早先在洛水乃御前侍衛,此番入京已有入冊登基,如今做了茶鋪掌櫃,不再能露面報名參加武試,特推舉了自己的兒子洪長亭。
這洪長亭年幼時,倒是見過幾次,洛浮夕的印象裡,這個孩子比自己小些,但是跟他老子一樣,也是喜歡舞刀弄槍之輩,從小就愛讀兵書。王父曾誇他,將來比洪寶生,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洛浮夕看完信,對一旁的子沐道:“你可記得那洪寶生的兒子,洪長亭?在洛水的時候,他還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
“他啊?記得。”子沐想了想:“十三四歲的時候,就已經是個大人了,說話老成,比他父親洪寶生,還厲害。怎麼了?”
“洪寶生讓他來京城了,這次的武舉之事,應該有望一戰成名。”洛浮夕說這話的時候,滿臉含笑,頗是胸有成竹。
果然不出洛浮夕所料,這年紀輕輕的洪長亭,不過十六七歲,便力壓眾人,在京城的武舉考試中,一舉奪魁。連殺三場比試,十幾二十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洛浮夕受了墨夜之命,與趙閣老一起在現場觀看試煉,層層刪選,自各地上來,剩得一百餘八人留在校場,前十名裡,就有洪長亭。
而後第二日,還有文試,一百零八人在考場論兵法之道。
那洪寶生長得眉清目秀,光看身板,不覺得會是個武藝出眾之人,卻不知竟然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之人。洛浮夕早先已經見過洪長亭,對他的樣貌很是熟悉,所以在眾考生之中,一眼便看到了洪長亭。監考官可以在座位前行走巡視,洛浮夕走到洪長亭身邊,見他對試卷頗是得心應手,又見其書法流暢,渾然有力,不由覺得很是欣慰。
考試結束後,眾人散去,又過了三五日,趙閣老等人,將文試的試卷批閱了出來,洛浮夕問是否有了定論。
趙閣老道:“文試之中,確實有不少用兵奇才,可堪重用。”
“那個叫洪長亭的呢?”
趙閣老知道洪長亭是洛浮夕保舉的,對此也很是留意,因為是洛浮夕保舉,更對他嚴格了幾分,可通篇試下來,那洪長亭果然長志氣,一點也沒有辱沒洛浮夕的薦舉,也很得趙閣老的眼。便對洛浮夕道:“……此人確實很有才氣,又是武試的十甲,武將之中,必有其之位。”
果然,多日後的朝堂上,墨夜親自接見了武試的佼佼者,並親自聽他們說了兵法戰術,也談了國家局勢,和邊寨疆域於其他四屬國的關係。眾人皆不知洪長亭是洛水之人,只道他長在南國邊境,如今上京來投靠親友,見有這般機會便來一試報效朝廷,不想居然命中。
許是這種南疆邊境出生的特殊身份讓洪長亭的見解總是讓人眼前一亮,說到與多國的關係,更是得心應手,贏得滿朝文武的讚賞有加,墨夜也是刮目相看。
於後對眾武試之試子,一一安排了效力的位置,並特意將洪長亭安排在了兵部都統名下。陳閣老之子陳都統下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