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清逸,我也有件事給你說。”
“你說”
凌天佑拿起他的手放在那圓鼓鼓的小腹,道:“凌國贏了南蠻,我也叫那些將領們趁機給南蠻提出一些十年或是二十年和平的條約讓他們約定,但這些都用不著我們在這兒守著了,所以,不日以後,我們就要班師回朝了。”
蘇清逸點頭道:“這很好啊!”
凌天佑也點點頭道:“我也覺得好,可就是長途跋涉,害怕你吃不消,若是你身子不爽,那我們還是再多呆一會兒再回去吧,反正京裡有婉玉和太傅等一幫重臣守著,也出不了什麼大事兒的。”
“你個傻子!”蘇清逸瞪了凌天佑一眼,佯怒道:“你沒聽人說嗎?我現在這月份是最安穩的時候,若是此時不走,在等一個月的話那就足足七個月了,到時候你就是想走,我也斷斷走不成了的!”
“這也是。”凌天佑想了想道:“那好吧,那咱們就儘快啟程,爭取早一點回到京城,到時候我們也好早一點做做準備。”
“嗯,儘快吧。”
作者有話要說:
☆、皇天后土為鑑
蘇清逸掀開車簾,車外疾馳的景色美不勝收,車內卻平穩得如履平地,直至凌天佑將手覆上那纖細的手指,這才將思緒拉了回來。
見他回神,凌天佑將人拉往了自己的懷裡,低聲說道:“怎麼這麼大意?冬天的風很冷,當心吹著了自己。”
蘇清逸就勢窩在凌天佑的懷裡,也不回話,舒服的一動不肯動,只是雙眼無神的看著被拉起的車簾。
凌天佑低下頭見他眼裡空洞洞的,心中一疼,總覺得心中空落落的,禁不住柔聲道:“你最近總是在發呆,在想什麼?嗯?”
蘇清逸回過神,抬眼看一眼凌天佑,睜開懷抱正對著他道:“凌兒,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
“你說吧,我都會答應你的。”
“我想……”蘇清逸皺起了眉,低下頭想了想後說道:“上一次是我父母親人逝世十年的日子,我一直想去看看他們。這些年,因為身體的原因,我一直沒有機會去看他們,如今日子雖過了,我卻也想去看看,你若是沒時間,派幾個人和我一起便是了,絕不會……”
“你胡說什麼呢!”凌天佑一把摟住蘇清逸的雙肩,聽他說這些年因為身體的原因一直不得以出遠門,心裡痛得要命,禁不住皺著眉道:“我哪裡會沒有時間?就是沒時間,也是一定要陪著你去的,那些瑣事什麼的,哪裡有你在我心裡的位置重?況且……他們是你的父母親人,自然也是我的呀!”
說罷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看著蘇清逸,蘇清逸見了禁不住舒展了眉梢對他笑道:“貧嘴!什麼我父母親人就是你父母親人?他們可還沒有認你這個兒媳婦兒哦!”
“嘿嘿,不要緊,我這不是要去拜見岳父岳母了嗎?”
於是,凌天佑一聲令下,大軍依舊向著京城的方向前進,有禁衛軍首領領隊,而他自己,則帶著幾十個影衛、侍衛、丫鬟、太醫,合著蘇清逸一起,向著南方一帶行去。
南方地勢高遠,一隊人馬到達目的地時已是接近夜晚了,所以匆匆忙忙找著客棧便住下了。
顧念著蘇清逸的身體,凌天佑等人並沒有急於趕路,而是在當地住了幾天,直到太醫點頭應允了可以出去,這才挑選了幾個頂尖的影衛一起上路了。
站在那略顯荒涼的墓碑前,蘇清逸再顧不得其他,放開凌天佑緊握的雙手,“撲通”一聲便跪在了墓前,雙眼直直的盯著那排字跡優美的幾個大字。
“爹、娘,孩兒不孝,來遲了……”說罷也不顧自己鼓鼓的肚子便向下拜去。
凌天佑心中一痛,掀袍也“撲通”一聲跪在了蘇清逸的身旁,正對著蘇晨風夫婦的墓碑也學著蘇清逸向下磕頭。
蘇清逸一驚,凌天佑可是凌國皇帝啊!這會兒跪著已是極不合規據了,更何況還跪在了自己父親的墓前,自己父親一生正氣凜然,對凌國更是盡職盡忠,最後含冤致死已經是不得不蒙上不白之羞了,若是死後被凌天佑這個當朝天子一拜,豈不是更加不知禮數,以下犯上,不得善終嗎?
“凌兒,快起來!”蘇清逸急忙去拉住凌天佑,自己倒是忘記了傷懷,只想著不能讓自己的父母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罪,哪裡還記著他自己這聲“凌兒”早已犯了大忌?
凌天佑兀自磕了三個頭這才抬起頭看向蘇清逸,說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要告訴你的是,今天跪在這裡的不是什麼凌國當朝天子,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