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血脈不通。
那麼也就是說,若是此刻秦嶺側過了身,那就一定會驚擾到屋內的蘇清逸。
“唉!”秦嶺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罷了罷了,你既然已經看出了我的破綻,那我就只能認輸了。”話才一出口,茶杯便夾雜著內力擊向了秦嶺。
所幸的是對方並沒有打算一個杯子拍死自己,或者說……並不想真正的注入大量內力來弄傷自己,以免……吵到屋內的蘇清逸,所以內力並沒有注入很多,秦嶺擋過杯子後,揉揉自己疼痛的胸口對著對面的黑衣人說道:“好了,陛下,你試探也試探過了,現在該和我說句話了吧?”
沒錯!來人正是凌天佑。
凌天佑一把扯下自己臉上的面紗,也不管秦嶺自己坐回石桌上,提起桌上的一壺酒就倒在剩餘的另兩個杯子裡,執起其中一杯就往嘴裡灌。
秦嶺見他不再防備自己,也樂得和他一坐,出口調侃:“呦呵!陛下就不怕我在這酒裡下了毒?”
凌天佑皺皺眉,道:“清逸有孕在身,千萬不能讓他喝酒。”
秦嶺也不扭捏,坐回他身邊的座位,道:“你不去看看他?一個人在這兒喝悶酒?”
“他……睡著了嗎?”問得小心翼翼,就好像害怕吵醒屋內熟睡的人似的。
“怎麼?他讓你這麼著急,你就一點兒也不生氣?你就不怕他跟著我跑了?”
“不會,我瞭解他。他既然這樣選擇了,那我就不會打擾他,靜靜地守著就好。”
“所以……”秦嶺一挑眉,道:“你今天故意來襲擊我,就是為了測試我是不是能夠護住他?”
“呵,事實證明,你沒有那個能力。”凌天佑再喝下一杯酒,也不看秦嶺,兀自說道:“我帶了人過來,今後就由他們和你一起保護清逸,我不允許任何人傷他一根汗毛!否則,朕帶兵踏平南蠻!”
秦嶺失笑,道:“你未免太搞笑了吧,我保護他是因為我想要這麼做,並不是因為我受命與你吧?你這人未免太不講理了吧?”
“哼!這我可管不著,總之,清逸若是出了什麼事,我唯你是問!”
“我還真是命苦啊!”
“他到底有沒有睡著?”凌天佑卻是不理他,直接發問。
“睡著了,你進去吧。”秦嶺也不在和他囉嗦,直接告訴了他想要的答案。
凌天佑來至門前,猶豫了一下後推門而入。
床榻上的人形容消瘦,雖是睡著了,卻始終眉頭緊鎖,不用想,一定是孩子讓他不舒服了,凌天佑微微在心中嘆口氣,將雙手伸向被子裡,一手托住蘇清逸臃腫的腰腹,一手穿過他的膝彎,將人小心翼翼的側過了身側躺在床榻上。見蘇清逸依舊沒醒,凌天佑這才偷偷的鬆了口氣。
每次都是這樣,蘇清逸喜歡平躺著睡,而有了孩子後平躺著始終會壓著他的腰腹,而這樣,他總睡不安穩,可是他卻又始終不願意改變自己入睡的姿勢,所以不得已,凌天佑只好每天都乘著他睡著後幫他翻身,動作十分熟練,可是始終會在每一次做完這一系列動作都緊張得流下一頭的汗。沒辦法,他太害怕會吵醒蘇清逸了。
擦擦頭上的汗,凌天佑這才將手伸進被子裡,撫上蘇清逸的腰身,平緩適中的幫著他按摩又酸又疼的腰腹,直到看見蘇清逸緊鎖的眉頭漸漸舒緩,這才再次偷偷的舒了一口氣。
按摩完後,凌天佑並未將手撤了出來,而是依舊輕輕的附在上面,將頭貼了上去,微笑道:“寶寶啊!你不許鬧你爹爹哦,你放心吧,父皇一定會想辦法護住你爹爹的,讓他不會因為你而害了他自己,更不會讓你損害你爹爹一絲一毫的,不然將來你知道了一切,豈不是要悔恨死自己?你說是不是呀?寶寶。”
說完後凌天佑傾向前,吻了吻覆蓋在蘇清逸腰腹上暖被,傻傻的笑了一陣,這才將手撤離了手下溫軟的身體。
輕輕的關好門,凌天佑面無表情的走了出去,對秦嶺道:“朕會多派些守衛過來,你記住,他睡眠很輕,今後,不可以吵到他,還有,朕每天晚上都回來這裡一趟,別讓朕看見你在偷懶!”
秦嶺簡直哭笑不得,笑了會兒也不打算和他多說,擺擺手道:“還真是個小屁孩兒,得了得了我知道了,你滾吧!”
凌天佑卻也不和他計較,只要是真心為了蘇清逸好,他不介意這無關緊要的一些話語,正待抬步離開,不想身後的房門“咿呀”一聲被人開啟了。
開門的正是前一刻還睡著的蘇清逸。
凌天佑轉過身,完全愣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