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花徑香今天給西門奪虹梳頭的動作卻快了很多,沒一會兒功夫梳洗就結束了。害的丫鬟們全都把哀怨的目光投向他,心想花總管,平日裡沒發現你動作這麼迅速啊,真是做賊心虛還是怎的。
直到丫鬟們都退出去了。西門奪虹才轉過身來挑著花徑香的下巴,呵呵笑道:「怎麼?害羞了?今天給我梳頭的動作快了許多呢,你沒看見她們退出去時那怨恨的眼神?」
花徑香臉一紅,吶吶道:「我就是讓她們盯得太不自在,誰能像你,臉皮像城牆一樣厚。」
說到這裡,他又憂心忡忡道:「你說你平日裡收了這麼多伶俐的丫頭幹什麼?如今我們還沒怎麼露出來呢,我看她們就都猜到了。怎麼辦奪虹?如果我和你的事傳揚出去,一定會有損你的名譽的。」
西門奪虹嗤笑一聲,輕捏了花徑香柔美的面頰一下,然後滿不在乎道:「誰愛傳就傳去,我一個魔宮的總宮主,在乎什麼名譽啊?再說了,我幾個兄弟的愛人都是男子,我的愛人就不許是男子嗎?去為這些操哪門子的心,只要我們兩情相悅,管世人說什麼呢。」
「可是……下人們……」
花徑香還有些猶豫,可話不等說完就被西門奪虹打斷,聽他笑道:「徑香,別杞人憂天了。你以為沒有驚濤他們的例子在前,這些丫鬟能如此輕易就猜出我們的關係嗎?我們魔宮的人不拘小節,講究率性而為,你看驚濤他們的事情,還有誰露出過鄙夷之態嗎?所以你大可以放心。」
花徑香想了想,覺得的確是這麼回事,就笑著點了點頭,又道:「前日要去買冰魚,結果遇上了司空宮主,也沒買成,我今日再去買。」
西門奪虹連忙道:「徑香,你饒了我吧,你出了三趟門,就給我帶回二個要命的傢伙,你以後還是乾脆別給我出門了。」
花徑香想到都是因為自己,宮主的三顆星月才會化為烏有,不由得也有點小小歉疚,陪笑道:「都是我的過錯,這不是想著出門給你買幾條冰魚補償一下嗎?」
「你別再給我帶個人回來就燒高香了。」西門奪虹無奈搖頭,然後又看了看花徑香的臉色,沉吟道:「我差點兒忘了,上一次千斬來的時候,你好像心口痛了一下,我當時沒太在意,以前好像你也有這麼個病症吧?到底是怎麼回事?不如讓龔老大夫給好好看看,你雖然是大夫,但有數的,大夫不能給自己醫病嘛。」
花徑香一怔,接著勉強笑道:「不必了,我師傅也給我診斷過,說這是先天裡帶來的一個病症,也沒甚大妨礙的,不過時不時的就會犯一下,我已是幾年沒有犯過,怕是當日看到那李書白的模樣太過慘厲,方嚇得復發了,我自己知道,沒有事的。」
他雖說的輕描淡寫,但西門奪虹卻上了心,不過既然花徑香堅持,他也不想拂逆愛人心意,暗道徑香骨子裡是一個高傲的人,必然有些諱疾忌醫的毛病,也罷了,不必為這點事去傷他自尊,看看哪天趁他熟睡時,讓龔大夫給悄悄診斷一番也就是了。
想到這裡,便不再多言。於是花徑香仍堅持要出門買魚,西門奪虹也便微笑答應了。
一路來到那家有名的魚鋪,花徑香從魔宮出來時的那微笑面色早已不在,他抬頭看了看那個魚鋪的黑匾,良久方輕輕嘆了口氣,邁步走進大門。
一大清早的,鋪子裡並沒有幾個人,賣魚的姑娘一看見他,就笑道:「原來是花總管,昨日上來了幾尾三四斤重的大鯉魚,我都給你留著呢,快跟我來後院選幾條。」她態度熱情,顯然是和花徑香已經熟稔了。
花徑香點頭答應,跟著那賣魚女子來到後院,就見在一個水池裡,果然有幾尾十分肥大的鯉魚,於是他便靠在欄杆上,仔細揀選。
忽聽那女子道:「師傅問你怎麼還不下手?你進去也有兩年了,該不會一個機會都未得吧?」語氣冷冽,已不復剛才的熱情。
花徑香視線仍追著鯉魚,冷笑道:「急什麼?百花林和魔宮對峙了這麼多年,如今還耽擱不起我這兩年功夫嗎?更何況,不是說要我吸取西門奪虹的功力?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那人精明冷漠,雖對我還算信任,但哪那麼容易就起別的心思。」
賣魚女子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看起來倒多是嘲諷在裡面,也冷笑道:「說的這樣可憐,西門奪虹很不好搞定嗎?我還以為以你這天生麗質的樣子,早就把他迷的神魂顛倒了,你就幸運,明明未經過一場性事,媚功卻為林中之冠,連師傅都誇你一顰一笑無不是風情,那西門奪虹一個正常男人,怎可能逃得過你的蠱惑?」
花徑香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