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茗蕭一愣,點了點頭,“爹,你幹嘛問這個?”
嶽正山淡淡的看了一眼,低下頭繼續喝酒,“這什麼世道,男色盛行?亂了常理。”
嶽茗蕭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拿起酒杯一口喝下。
一直到宴席散了都沒見到汪誠羽回來,曲柏言不免的還真有些擔心,他不瞭解汪誠羽這個人,如果是言重了再出了事情,他自然是不好交代。
見鴻吉天幾人出了大門,他伸手拉住了一個雜役模樣的人小聲問道:“可曾見到汪府的汪公子?”
“汪少爺啊,他早回去了,宴席沒散就走了。”雜役回道。
曲柏言這才放心,回頭看了看還在陪著父親跟柳大人攀談的嶽茗蕭,可是卻沒有發現對方看自己,不免心中一沉。
“妙言,快點兒回去了。”
聽到鴻吉天站在門口喊了一聲,曲柏言才回過神,低頭思慮了一會兒,才離開。
曲柏言這幾天過的雖然魂不守舍,可是卻絲毫沒有表現在臉上。
小鳳舒在不接客的時候,還是繼續回到這裡伺候著,發現曲柏言日益消瘦之後,不禁跟鴻霜竊竊私語起來,“主子怎麼了?”
“不清楚啊,不過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鴻霜朝門裡瞧了一眼,滿面愁容的說道。
曲柏言坐在床上,手裡拿著那個玉笛呆呆的看著,手中輕輕的撫著那個刻在上面的“妙”字,心中一陣苦澀。
他想知道嶽茗蕭這幾日又在忙什麼,為何沒有再來找自己,是不是那日說的那些話又不算話了。這些那些的疑問,卻無人可以解答。
“你們倆站在門口乾嘛?”
鴻霜和小鳳舒都嚇了一跳,轉過頭看到東富皺著眉站在身後,連忙問好。
東富朝門縫瞄了一眼,小聲說道:“裡面沒人吧?”
“今兒沒有買夜的客人。”鴻霜回道。
東富也有些愁眉不展,轉過臉小聲的說:“最近上面查得緊,這花巷的生意都不好做,家家都是如此。”
鴻霜嘆了口氣,問道:“您來為何事?”
東富邊搓著手離開邊說:“最近生意不好,大掌櫃的可能打算讓妙言主子接些外面的生意,你們先跟妙言主子通通氣,好有個準備。”
鴻霜和小鳳舒跟曲柏言說這件的時候,他並沒有絲毫驚訝,而是淡淡的點點頭。最近的生意不好做,整條街都是如此,也不單單是鴻瑞樓一家,有些小的場館經營不善,都開始四處賣人了。
所以曲柏言被鴻吉天叫過去的時候,也並沒有覺得意外。
鴻吉天搓著手中的獅子頭依舊是容光煥發,也許他手中的生意除了鴻瑞樓外,應該都還不錯。
曲柏言坐下後盯著鴻吉天問道:“掌櫃的起色看起來好的很。”
鴻吉天笑道:“生意不好也不能壞了心情不是?畢竟做生意也是要有一定的好氣場的。”
曲柏言也低頭笑了。
鴻吉天頓了一下,說道:“妙言,現在花巷生意不好,我打算安排你去外面接些生意。”
“掌櫃的安排便是,妙言沒有意見。”最近心情很糟,留在樓中也是很生煩惱,倒不如出去走走,也當是散散心,曲柏言這樣盤算著。
“這就好,這幾日我便會安排。”鴻吉天見曲柏言答應的很爽快,心也放下。
“不知掌櫃的這次還要安排眾嶽鏢局的護送我過去麼?”曲柏言忽然想起嶽茗蕭,連忙問道。
“不,我們樓自己派人過去。”鴻吉天抬眼看了看站在門口的鴻要麟,說道,“那次也是因為秦老闆出的賞錢比較多,而且走鏢的錢也含在內,這次我們能省則省。到時,我會讓要麟去安排。”
曲柏言點點頭。
福蓉花巷鴻瑞樓的頭牌妙言的生意,怎麼能不緊俏?鴻吉天這幾日就開始考慮安排曲柏言出去接客的事情。
剛入夜,曲柏言正坐在視窗等著安排生意,忽然聽到門咣噹被推開,連忙轉臉觀瞧,卻見汪誠羽手中拿著酒壺,有些不穩的靠在門口,正瞪著眼睛看著自己。
東富面露難色的說:“對不住啊妙言主子,汪少爺這是喝醉了,我攔也攔不住啊。”
汪誠羽回手一巴掌扇在東富臉上,頓時紅了一大片,大聲的嚷嚷:“誰喝醉了?狗奴才,睜開你的狗眼看好了,本少爺這是貴相,懂不懂?”
東富自是委屈,但也只好陪著笑臉附和道:“對,小的不會說話,汪少爺乃是貴人,別跟小的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