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八千能回到營地。
顧力咬緊了牙,近乎粗暴的拆開一封信,果不其然,裡面都是這名士兵和別人的通訊,談論的也都是這幾次出征的事情。
奸細!
顧力心中已經定下了答案。手攥成拳,信紙被揉成一團,常年在邊疆浴血奮戰的殺氣一湧而出,看著刀頭甚至想衝上去將他活撕了。
“來人,將他捆起來!”
刀頭一聽就慌了,這包袱裡還放著信件他是怎麼也想不到的,他不識字,信上寫的什麼他也不知道,但這位大人看了信後突然說要綁人,嚇得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大人,大人,小人冤枉啊!”
“通敵叛國,洩露軍情,罪不可恕,按照國法理當斬首!”顧力一想起那些被圍堵剿殺計程車兵就怒氣上湧,目眥欲裂,說話擲地有聲,震若天雷。
“冤枉啊!天大的冤枉!小人怎麼敢做這種事?大人,小人。。。。。。這東西不是小人的,是我。。。。。。是我撿來的啊!”
刀頭急得滿頭大汗,身體卻一陣陣發寒,慌亂的解釋著,哪裡會知道自己隨手搶來的一個包袱裡藏這麼大的秘密。可是又不敢將自己搶劫的事情說出來,按照法律,搶劫偷盜超過四十貫就要判決斬首,包袱裡這些錢,可遠遠不止四十貫啊。
“不是你的?”顧力等著銅鈴大的眼睛,抖出一張信紙。“你可是叫刀松?”
“是,小人。。。。。。小人是叫刀松,可是這些信當真不是小人的,小人不識字,更別說寫信了。”刀頭抖著身子,結結巴巴說著,開始在地上磕頭求饒。
“不是你?”顧力微微向後揚著身子,睨著鋪在地上的人。“這信上分明寫的就是你的名字,還想狡辯?來人,把他拖下去就地斬首!”
“不是小人寫的啊,這是小人搶來的包袱,不是小人的!”兩個士兵上前架住刀頭的雙手,將他從地上拖起來。刀頭恐懼和害怕一齊湧上心頭,口不擇言開始辯解。
“剛才你不是還說是你撿的嗎?你說是你搶來的包袱,為何這上面卻寫著你的名字?!還想狡辯!拖下去!”
對於洩露軍情者,所有將領都是痛恨至極,一向是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個的態度,顧力也同樣如此,恨不得見一個殺一個。一想到那些慘死計程車兵就怒火沖天。
哀嚎著被兩個士兵情形拖下去,刀頭雙腿在地上掙扎著蹬著土,妄圖仗著自己渾身的蠻力站起來,可還他哪裡是這些整日在死亡邊緣遊走的人的對手,被人在後頸狠狠敲了幾下,頓時失去了力氣。
“啊——”
反抗不成,刀頭髮出一聲怒吼,又悔恨自己為何要貪小便宜起了歹心搶劫,竟然還得自己如此下場。
越想越恨,刀頭又開始拼命掙扎,卻被人牢牢擒住。下身一陣溼熱,灰色的布料被尿漬浸成黑色,微微的尿騷味四散開來,刀頭卻仿若不知,繼續徒勞掙扎著。
兩士兵架著人一路走到揹人的地方,手起刀落,尚還睜著雙眼的頭顱滾落,鮮血高高濺起,染紅了一片草地。
哀嚎聲戛然而止,兩名士兵才從帳篷後走了出來,一人一邊走一邊抖著刀鋒上的鮮血,另一人嫌棄的拍了拍被濺上血的衣角。走到顧力前行禮:“千戶大人,處理乾淨了。”
顧力點點頭,目光轉到被剛才一幕嚇得目瞪口呆計程車兵。
“以後若是讓我發現你們向外洩露軍情,下場如此!”
數千名士兵神經一震,站直了身體,胸腔震動。“是!”
“李巖!完事了嗎?”
“搜完了,千戶大人!”
“好!”顧力擺正腰間的跨刀,手掌一揮,近乎嘶吼:“出發!”
新加入計程車兵在老兵的帶領下迅速撤離,紀律森嚴,不一會兒,幾千士兵就撤了乾淨,只剩下幾名收拾顧後的雜兵。
目睹了就地處斬一幕的人們尚且還在震驚中,軍隊離去揚起的塵土飛飛揚揚,遠去的親人不知何事歸鄉,這一去便是遙遙無期。
一時間哭泣聲開始響起,慢慢變成哀嚎和嚎啕大哭。
一名頭髮花白的老漢手裡拿著一件衣服,花光所有積蓄給小兒子置辦的衣服被扣了下來。老漢渾濁的雙眼有些溼潤,不知道自小嬌生慣養的小兒子去了邊疆夜了受了凍怎麼辦?若是吃不著飯怎麼辦?
親手將夫君送上戰場,新婚不久的少婦伏在樹上痛哭,花了特意畫好的妝容,聲音嘶啞,卻停不下來。
穆子懷親眼看到刀頭處斬,心裡一塊大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