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繁華。
第二天一早,奏摺被快馬加鞭送上京城。
正午,天氣熱得可怕,穆子懷只穿一件薄衫,手裡拿著蒲扇,姿勢有些不雅的大力扇著風。左邊的任丹楓此時早已拋棄了文人儒士的風度,上衣領口大開,一把扇子扇得呼呼作響。再往左是堅持穿著厚重官袍的陳縣令,不過他可能被那身衣服熱得不輕,不顧上座的王爺,癱坐在椅子上,氣若游絲。
只有皇甫雲華氣定神閒,手指有規律的敲打著桌面,奏摺已經送過去三天了,理應早就到了京城才對,為何遲遲沒有回信?
難道是被父皇駁了回來?
耐著性子又等了兩天,送出去的奏摺還是杳無音訊,倒是傳來了另一個訊息。
難民反了。
薊縣今天一早突然湧入了大量逃荒的難民,看到空置的房子就往裡闖,街上橫七豎八的睡著好些人,全都是些老弱婦孺,但其中也不乏年輕體壯之流。
傍晚,出去探訊息的陳縣令灰頭土臉的回來了,本來的長得苦大仇深,現在臉上籠罩著散不開的烏雲,恐怕隨時會哭出聲來。身上的官袍都沾著灰,出門時束得好好的頭髮也有些凌亂。
“那些都是從峒縣和其他縣逃難過來的。”一進門,陳縣令先抹了抹臉上的灰塵,開口便道:“雖說都是些老人孩子,我這一出去還沒開口呢,就被打了,什麼石頭啊,破布啊,抓著什麼扔什麼。”
“被李紀他們趕出來的?”穆子懷上前幫忙整理衣服,一邊問。
陳縣令嘆了口氣,沒說話,但大家都知道意思,不大的客廳裡安靜下來。
“出去看看。”敏清王爺從椅子上站起來,皺著眉,難民造反這事可大可小,萬一收拾不好,上面拿罪也是找他。
“哎呦。”陳縣令喊了一聲,顧不得身上的泥土,連忙攔住王爺:“王爺,您可不能出去,他們打得都紅了眼,誰都下得去手啊。”
皇甫元華停住了腳步,改口問道:“現在外面還鬧著?”
“消停一會兒了,都餓著肚子呢,哪來這麼多力氣鬧,只是各自找了空屋子住進去了。”陳縣令連忙答道,生怕王爺又想著要出去。
“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