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回前廳,但也聽說了京城派來的五千新兵已經在城外駐紮。這等喜事,陳縣令也就罷了,為什麼大家都愁眉不展?
“王爺,那名女子醒了,她想要見見您,現在正在外面侯著呢。”小心的將此行的目的說出來,任丹楓看了一眼王爺的臉色,生怕自己說的不是時候。
“醒了?”等了很久,皇甫雲華才動了動,一直低垂的視線轉到任丹楓身上。“讓她進來吧。”
陳縣令一聽那人要過來,身子輕微一抖,感覺肩上的傷口又疼了起來。
任丹楓微微鬆了一口氣,直接轉身衝門外喊了一聲。
“蘇姑娘,你進來吧。”
寧河一帶處江南地區,美麗富庶。三秋桂子,十里荷花,遍地綺羅,盈耳絲竹。這樣的一方水土養育了溫婉的女子。身材嬌小,容貌秀美,婀娜多姿,餘音甜美,就如同此時正走進來的人。
“民婦戚蘇氏參見王爺。”
陳縣令瞪大了眼睛,等著跪在地上的人,怎麼也想不出眼前這個嬌小的姑娘就是那天發瘋似的咬著自己不放的人。
皇甫雲華挑眉,座下的人一身粗布白衫,相對於女子還說過於寬大,只得緊緊束起腰帶才能穿穩,又凸顯出她纖細的肩腰。巴掌大的鵝蛋臉,面板光滑細膩,青絲挽起用一個簡單的簪子固定,不說傾國傾城,但也來的清麗脫俗,可登大雅之堂。
“你叫什麼名字?”
“民婦名叫蘇葉,一年前嫁予吳縣戚氏,沒想到適逢旱災,新上任的縣令命每人上交十兩銀子,不從便被趕到薊縣。戚郎幾日前突患重病,民婦自幼學過一些醫術,欲前往山中採集草藥,沒想到剛回來,就看見。。。。。。”
說到後面,戚蘇氏已經泣不成聲,含著淚看著敏清王爺。心裡只記得早前任大人同他說的話。
眼前這位是京城派來賑災的大人,有了冤屈他是做得了主的。被趕出家門,相公被生食,這份苦,這份痛,眼前這個人,一定能做主。
皇甫雲華點點頭,並沒有表態,而是又仔細將她打量了一遍。“你說你會醫術?”
蘇葉眼睛一亮,連忙說道:“會一些,父親是吳縣的赤腳大夫,多少有些名氣。”
“這樣。”皇甫雲華若有所思,“家中可還有什麼人?”
“尚有一弟弟,幾日前逃難去了北方。”
“你且先在王府內暫住幾日,待我命人將你弟弟找到,便送你過去團聚。”
“大人!”蘇葉提高了聲音,原以為王爺會因為自己尚會行醫將自己留下,沒想到確實要把自己送出去。這樣一來,戚郎的仇如何得報?“民婦不想回去,民婦想跟著王爺,求王爺收留。”
蘇葉跪在地上,額頭重重磕在地上,咚咚作響。
任丹楓看在眼裡,有些著急。這位姑娘一醒過來時就尋死覓活,好幾次若不是自己去的及時,差點就沒了。好不容易以王爺的身份將她自尋短見的念頭消下來,現在王爺這麼一說,恐怕又會有什麼不好的念頭。
“王爺,這。。。。。。”任丹楓記得頭上冒汗,身材嬌小的蘇葉還在不斷磕著頭,彷彿王爺不同意就不會停下來。
心沒由來的一縮,這麼瘦小的身體,連自己一半都不到,彷彿隨手一捏就會湮滅,可是在這副脆弱的表象下面卻蘊含著多大的力量,這種倔強和堅強足以支撐她撲倒陳縣令身上撕咬,足以讓她長跪不起,額頭磕得鮮血淋漓。
似乎已經看出任丹楓想要說什麼,王爺抬手阻止,語氣強硬,不容質疑。“明日我便派人尋找令弟,下去吧。”
此話一出,蘇葉猛地抬起頭直視上座的皇甫雲華,額頭上的傷口留著血,在臉上劃出一道血痕。眼睛亮的驚人,陳縣令正要訓斥她的無禮時,她又猛地起身,轉身跑出了房間。
“丹楓你看過那些新兵了沒有?”不等任丹楓開口,王爺突然把話題拉到另一邊,聲音中包含著薄怒,原本悶熱的房間裡突然多了幾分涼氣。
“沒有。。。。。。”任丹楓愣了愣,有些支支吾吾的。
“城外。”皇甫雲華擺擺手,似是不願多說。
任丹楓終於發覺恐怕是出了事,也不再多問,轉身便走。
“等等。”一直站在門口的穆子懷拉住他,微微皺眉。“我同你一起去。”
去證實一下昨天聽到的那兩個聲音。
任丹楓回頭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兩人一路疾走,一刻鐘便來到城外。
數千頂帳篷整齊排列在山坡下,四周都有士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