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意識再次漸漸飄遠。
“那另個壯士是什麼人你知道嗎?我問過管家,他們不是府上的侍衛。”
“不知道。。。。。。”穆子懷的聲音很輕,話還沒說完就閉上了眼睛,正當皇甫雲華以為他又睡過去的時候,又繼續開口:“好像是什麼將軍派他們來的。。。。。。”這次徹底睡了過去。
皇甫雲華看他睡得香甜,抬手讓侍女都退下,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床邊,拿了一本書翻閱起來。
至於那個將軍他應該能猜出是誰,剛才那兩名壯漢身上帶著殺戮和血腥之氣,恐怕也是剛回來的那批人中的。
不聽命令私自行動,看來這個人也不可全信。
手中的書翻過一個,皇甫雲華看了看靜靜躺在床上一動一動的穆子懷。
不過為了保護穆子懷,這次就暫且饒他一次。
穆子懷一直睡到第二天才醒過來,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這裡不是他自己的臥房,掃了一圈房間發現一個人也沒有,不由有些奇怪。
剛想起身,後腰上的傷口一陣抽痛,昨天晚上的回憶全部回籠,這裡好像是王爺的房間。
趴著睡了一晚上,除了脖子有些痛和後腰上的傷口,穆子懷竟然覺得精神還不錯,扭著身體想要換個姿勢。
天色剛亮,皇甫雲華便去吩咐侍女煮一碗白粥送過來,剛回房就看到穆子懷趴在床上扭動著身體不知道想做什麼。
“你要做什麼?”
穆子懷做到一般的動作僵住了,看了看門口的王爺。“。。。。。。我想換個姿勢躺著。”
皇甫雲華點點頭,走進,扶著穆子懷幫他轉動身體,不讓動作過大牽動傷口。“你身上有傷,不要亂動。”
“嗯。”穆子懷點頭,又補了一聲。“謝謝王爺。”
皇甫雲華床邊的椅子坐下,將他打量一遍。“手腳有沒有不舒服?”
穆子懷一愣,“沒有。”
“蘇姑娘說你這樣睡覺第二天早上手腳會難受。”
“什麼感覺也沒有。”
皇甫雲華面無表情地點點頭,伸手將薄被拉好,看來幫他按摩了一晚上還是有用的。
“你這幾天就在府裡,不要出門,翰林院那邊已經派人過去說了。”
穆子懷躺著,響起昨天晚上救他的人。“對了,昨天救我的那兩名壯士呢?”
“已經走了。”皇甫雲華語氣平穩,並不希望他和那些人扯在一起。
“那到底是誰救了我?”穆子懷沒想到王爺沒有把人留下,驚訝之餘又問道。
“我會派人去查。”
拿起書冊,皇甫雲華無意再回答,一副沉浸在書海的樣子。
穆子懷見王爺態度如此,便不再問,但多少還是有些疑惑,那兩人確實十分眼熟,名字明明就在嘴邊,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一個月之後,新皇的登基大典在即。
雖礙於國喪未過,一切從簡,但新皇登基乃是全國大事,就算再怎麼節儉,也是極盡奢華。
破曉時分,文武百官便身穿朝服,在洪臚寺官員的引導下,經過金水橋進入紫禁城,等第一縷霞光瀉出時,所有人必須在無門之外的廣場以“文東武西”的方式分列跪在御道兩側,等待著新帝出現。
穆子懷傷口養好,站在隊伍末端,在對面的武官中找了一圈,按理說龍修現在官至驃騎將軍,應該站在前面,現在卻不見蹤影,著實有些奇怪。
還有王爺,為了新帝的順利登基,按照律法,新帝的血親不得出席。可是王爺今天一早便不見蹤影,今日便是登基大典,而這一個月以來並沒有看出王爺有什麼動作,不知道他究竟有什麼打算。
巳時,內務府一個月緊急趕製的袞袍被送入東宮,即將登記的新皇臉上帶著濃濃的喜悅,儘管穿袞袍的繁瑣複雜,但他還是愉快地站到銅鏡前,張開雙臂讓宮女服侍。
一層又一層的衣服疊加著穿在身上,每一件上都刺上了騰飛的五爪金龍,更是沉重。
又穿上一層薄薄的明黃色紗衣,袞袍的穿戴接近尾聲,一個老太監低著頭走進來。
“皇上,敏清王爺求見。”
“五弟?”皇甫仁浩微微挑起眉,他來做什麼?今天他不是應該回避嗎?心裡雖是這麼想,但還是開口道:“讓他進來吧。”
老太監行禮領命,退身出了門,過了一會兒,皇甫雲華便從外面走了進來,臉上帶著不亞於皇甫仁浩的喜悅,腳步還沒站穩便急急忙忙開口祝賀:“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