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林之幸連連捶胸,氣的說不出話。
嚴正卿瞪了旁邊侍衛一眼:“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帶下去!”
侍衛慌忙將林之海帶走,遠處傳來不甘的聲音:“嚴正卿你這個小人!你覬覦皇位已久別以為我們都不知道!你狼子野心即使皇上不罰你,老天爺也不會放過你的——”
嚴正卿心中冷笑,老天爺,我就是老天爺!回頭對皇上拱手道:“皇上明察秋毫,果然不放過一個心懷不軌之人。只是不知道現如今這刑部該誰掌管呢?”
皇上聽他拍馬屁,早已樂的眉開眼笑,遂照著摺子上言辭道:“朕聽聞刑部餘侍郎為官多年勤勤懇懇,一心為民官民一家,感激媕婀勞苦功高,深得朕心,就由余侍郎接任尚書一位吧。”
餘侍郎竊喜,俯首領旨:“謝皇上!”
皇上伸手示意他起來,眼對著嚴正卿笑眯眯道:“這第二件事還望丞相相助。”
嚴正卿客氣道:“臣定不負厚望。”
“馬上就是暗香生辰了,宮裡也好久沒有熱鬧過,正好趁這機會慶祝一下,朕思前想後,丞相做事一向別具匠心,這事就請丞相操辦吧。”
“臣遵旨。”
這次大臣們耐不住了,竊竊聲直接升級為喧鬧,皇上聽得下面一片反對,不悅的皺眉:“怎麼了?”
“啟稟皇上。”禮部尚書出列,言辭懇切:“為嬪妃慶生本也應當,只是這暗香是男兒身,傳出去豈非讓天下人笑話!”
“笑話?傳朕口諭,譏笑者滿門抄斬,看誰還有這膽!”
眾大臣一臉震驚,議論聲小了很多。吏部秦尚書又諫言:“即便百姓不加議論,這事若是載入青史,難保後人側目,還請皇上三思啊!”
皇上一看又一個不嫌事多的,遂提高聲音冷冷道:“秦尚書這樣為朕聲譽考慮,當真有勞了。只是朕都不擔心,莫不是秦尚書自己不甘,想替朕垂留青史?”
秦尚書雙腿一軟,連連磕頭:“皇上明察,老臣絕非此意啊!”
皇上也不理他,直接冷著臉對眾臣道:“朕心意已決,若還有反對者,格殺勿論!”
大臣紛紛垂頭噤聲,金鑾殿裡鴉雀無聲。
“好了,沒事就退朝吧。”皇上說完,起身欲走。
寧連海快步上前耳語,只聽皇上低低嘀咕:“都忘了這事了。”又返身說道:“近日契丹屢次侵犯我朝,眾位愛卿怎麼看?”
嚴正卿正欲接話,只聽侯逹搶先一步道:“臣願出兵平定契丹!”
嚴正卿嗤笑:“少將軍果然年輕氣盛,以往只隨侯丞相出兵數次,今日竟也敢在朝堂上大言不慚。契丹來勢洶洶,少將軍不要臨陣脫逃才好。”說罷瞧瞧皇上,皇上一看有戲看,樂的直點頭。
侯逹不甘示弱:“丞相多慮了。我出征雖少只因皇上治國有方天下太平,卻也不曾耽誤了操練兵馬。而今契丹不自量力屢屢進犯,為臣子者自當一馬當先,想那小小契丹能奈我何!”
皇上聞言喜笑顏開,眼睛快要眯成一條縫。
嚴正卿臉上嘲笑意味更濃:“少將軍可知,紙上談兵終覺淺,空口無憑,少將軍可敢當著滿朝文武的面立下軍令狀?”
“有何不敢?!”
嚴正卿本只想著將他一軍,讓他知難而退,哪知侯逹彷彿成竹在胸一般竟毫不怯膽,他反而有些疑惑。但事已至此,也只能令人拿來紙筆。
這次輪到侯逹先發制人:“此次若出師不利,我自願受軍法處置。但若能凱旋,丞相認為該如何呢?”
嚴正卿一聲冷哼:“能不能回來還不一定,倒學會邀功行賞了。”
坐在龍椅上看戲的皇上終於笑眯眯開口了:“丞相所言極是,少將軍也言之在理,不如這樣吧,朕來做主,若少將軍戰敗,由丞相發落,若是能一舉擊敗契丹,朕就封你大將軍,如何?”
左右嚴正卿也不吃虧,自然不怕,侯逹更是有些得意,倒似成功在握一般:“臣定不辱使命!”
慶生與抗敵同時進行,按說該是抗敵更重要,拓疆固國本就是頭等大事,卻因我朝天子不愛江山愛美男的緣由,事事圍著慶生轉。各類貢品從四面八方送來,當真為了一騎紅塵妃子笑。暗香這個名字也迅速躥紅了大街小巷。百姓雖明著不敢議論,暗地裡卻免不了交頭接耳。連剛剛牙牙學語的奶娃娃都會拍著手哼唱:“暗香呀暗香,身上可真香,你問他是誰,皇上龍床上。”
嚴正卿心裡是高興的。當年他悄悄將暗香送給皇上,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