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一邊暗諷沉浸溫柔鄉不歸的皇上。果然紅顏禍水!要不是這事著急非得今日奏上,他可沒這個耐心等待。侯逹不知踱了多少圈步,終於一個轉身,發現皇上駕到。
“微臣叩見皇上。”
皇上眯了睡眼,並不著急回答,俯身看著侯逹,瞧他依舊一臉恭敬,方才似恍然大悟般:“侯愛卿不必拘禮,快快請起,我們裡邊說。”
“愛卿有事?”皇上側臥在龍榻上,調了一個舒服的睡姿,閒閒道。
侯逹看著皇上毫不避諱的動作,臉色微微有些尷尬:“臣,臣有要事稟報。”
皇上挑眉看他,示意說下去。
“黃河水患,禍國殃民。自臣聽聞此事,便日日苦想,夜不能寐。臣以為,滔滔江水來勢洶洶,堵未必能起效果,也必不是唯一的辦法。”
“哦?愛卿有何高見?”
“所謂人盡其才,物盡其用,既然不能截流,我們便可從‘源’字下手,將江水引至需要它的地方,即可緩解他地旱情,又能有效治理黃河水患,一舉兩得。”
啪啪啪,皇上聽的鼓起了掌:“愛卿不愧是侯府當家,計謀膽識果然高人一等。愛卿臉色豐潤,想必也是‘日日苦想,夜不能寐’的結果了。”
侯逹臉色於是更加尷尬了。
皇上看了侯逹白了又綠的臉,笑著安慰:“愛卿不必緊張,朕說笑而已。‘人盡其才,物盡其用’,愛卿所言極是。像你這樣的忠臣良將,做個區區少將軍真是屈才了。”
“臣,臣不是這個意思。”侯逹額上開始冒起了冷汗。
皇上下了龍榻,踱步至前,伸指抬了侯逹下巴,柔柔道:“其實大將軍的位子,早晚也是你的。只是,朕想讓愛卿幫兩個忙。”
“臣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侯逹慌忙表忠心。
皇上放下手,悠悠道:“第一,我想知道,無愁在哪裡?”
“無愁?”侯逹驚的抬起了頭。
“怎麼,身為侯府中人,愛卿不會不知道無愁吧。”
“知,知道。”侯逹穩了穩神,又鼓了鼓勇氣道:“恕臣冒昧,皇上為何要尋得它?”
“怎麼,朕要什麼東西還要向愛卿請示嗎?”皇上冷了聲音。
“臣不敢,只是中無愁者會心智混亂,不辨是非,它。。。。。。實在不是一味好藥。而,而且,無愁的事,只有家父,我和臣弟知道,不知皇上如何知曉?”
“朕就喜歡它能讓人不辨是非,死心塌地跟著我。想想看,這藥若是讓暗香吃了,朕也不必擔心他會離我而去。至於朕如何知曉,就不必你操心。我只問你,無愁在哪裡。你知道忤逆皇上的後果。”
侯逹登時嚇得雙腿一軟,撲通跪下:“皇,皇上,微臣確實不知道,家父走的匆忙,未來得及告知微臣,微臣不敢有隱瞞啊,請皇上明察!”
皇上仔細盯著侯逹看了一會,伸手扶道:“不知道便罷了,愛卿不必緊張,朕自然是信你的。”
侯逹順著皇上伸過來的手顫巍巍站起,心中稍稍平定些,又慌忙道:“謝皇上隆恩。”
“還沒封你大將軍,著急謝什麼?你知道的,加官進爵必要事出有因,我才好跟滿朝文武交待。適逢近日契丹猖獗,這第二,便是要請愛卿出師,平定契丹。”
“臣遵旨。只是。。。。。。嚴丞相那邊。。。。。。”
“朕自然有辦法讓他按兵不動,你且準備好這一仗即可。”
侯逹讀出了皇上的刻意扶持,剛才的不快便一掃而空,心中暗喜道:“臣定不負皇上厚望。”
回到寢殿,暗香果然乖乖等候。皇上加緊腳步,餓狼撲食道:“一刻不見,如隔三秋。暗香,我快被你弄瘋了。”
暗香輕輕推著,結果自然推不動,便由著皇上上下其手,只暖暖的問:“皇上問的如何了?”
皇上正忙於開墾,嘴裡支支吾吾道:“他不知道。”
“皇上信他?”
皇上抬了頭,喘口氣道:“侯逹幾斤幾兩,你也清楚,他不像是撒謊。比起你主子的心機,他可是差遠了。”
暗香垂下頭,有些黯然:“皇上還在顧忌我的身份,莫不是故意避著我,誆我的?”
皇上雙手搭在暗香肩上,認真道:“我怎麼會誆你呢?這皇宮裡,人人居心叵測暗度陳倉,我能信的也只有你一人了。”
這赤_裸_裸的表白成功驅走了心中的疑慮,暗香摟住皇上,道:“那皇上以為無愁會在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