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帶著韓尚書大人。
韓尚書迎出門口,態度極其惶恐:“鬼手大人來了,快裡邊請!”
鬼手拱手不慌不忙道:“尚書大人如此有禮,真是折了小的壽了!”
“不敢不敢,大人說笑了。”韓尚書一邊抹著汗,一邊恭恭敬敬將鬼手迎至正殿,指著殿中上位道:“大人請。”
鬼手不拘小節,倒也沒有推辭,大大咧咧一坐,自顧自的端了茶盞銘茶。
韓尚書哆哆嗦嗦的站著,也沒敢問話。
鬼手喝了口茶,又閉眼享受的回味了茶香,方才睜眼道:“尚書大人快請坐啊!”
“不敢不敢。。。。。。”
“您不坐,倒像是我仗著丞相胡作非為,外頭人多,這閒話傳出去我可受不起啊。”
提起丞相二字,韓尚書身體明顯一抖,揚手示意殿中人退下,自己又撿了個左下方的位子,卻也不敢結實的坐下,只沾著椅子角顫巍巍問道:“是否丞相有事跟下官交代?”
“交代倒是沒有。”鬼手拿起茶蓋磨磨茶身,慢悠悠道:“只是聽說大將軍大獲歸來,韓尚書是第一個去拜見的。我家主子感慨尚書年事已高卻仍為國操勞,特地命我過來送酒給大人,以解大人舟車勞頓睏乏之苦。”說罷將小酒壺拿出,“咣噹”一聲放在桌上。
韓尚書被這不大的一聲震的身子又是一抖,騰一聲俯首跪地:“下官知錯了,請丞相饒命啊!”
鬼手疑惑的看他:“大人這是何故,我家主子不過送酒而已啊。”
韓尚書聲音裡已經帶了哭音:“下官。。。。。。下官確實年紀大了,最近也正想上書皇上準我告老還鄉,還請丞相看在下官一生盡心盡責為朝廷效力的份上,饒過下官吧!下官明日就。。。。。。不,今日就攜妻兒離開!”
“大人這話小的就不明白了,我家主子何曾想過為難大人,莫非大人歸鄉是受了我家主子的擠兌?”
韓尚書愈發慌忙的擺手:“不不不,是。。。。。。是下官實在老了,朝廷事務繁雜,我確是心有餘力不足。如今只想著在朝堂外為國民祈福了。”
鬼手聞言站起身,拿著酒壺走去,將他扶起道:“大人既是如此想,那我家主子也就不強留了。只是大人走的匆忙,我家主子也沒什麼好送的,這個就留給大人做個念想吧。放心,裡面只是小的熬製的一些補藥而已,大人安心飲用即可。”說罷將小酒壺遞與韓尚書,笑笑轉身告辭。
這份差事完的漂亮,鬼手心裡十分痛快,一路哼著小曲回到嚴府,得瑟到書房才發現沒人。
狐疑的來到二少爺門前,果然不出所料!
敲門請示後進入,嚴正卿安靜的搬了椅子坐在二少爺床前,一手支著下巴,盯著床上的人看的十分入神。
“主子。。。。。。”鬼手試探的叫了聲。
“恩。”嚴正卿也不鹹不淡的應著。
“事情辦好了,挺順利的,看來上次在朝堂上的殺雞儆猴起了效果,我剛拿了酒壺出來韓尚書就自己提出要告老還鄉了,他大概以為那裡面是主子賜的毒藥呢,哈哈。”鬼手得意的笑起來,笑了兩聲才發現主子壓根沒看他。
鬼手於是又幹巴巴的停了笑。
“看韓尚書的膽小的樣子,侯逹跟契丹一戰這兵部一定沒有參與,看來侯逹是另有所謀啊。”
“恩。”嚴正卿回答的明顯心不在焉。
“主子你說會不會是侯逹與契丹私下勾結,故意使這不戰而屈人之兵的伎倆,又四處宣揚自己的豐功偉績,藉以升官發財?”
“恩。”
“朝堂上侯府餘黨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主子你說要不要。。。。。。”
“鬼手。”嚴正卿驀地打斷他,轉身問道。
“啊?”鬼手下意識應道。
“你若是被人當眾侮辱,會不會恨他?”
“當然會啊。”
“有多恨?”
“恨到。。。。。。”鬼手想想,找到兩個合適的途徑:“以牙還牙,或者直接殺了他。”
“哦。”嚴正卿若有所思的點著頭,又回頭盯著侯傲看了。
“主子怎麼了?”
“沒什麼。”嚴正卿站起身,指指侯傲:“他受了些傷,你給看看。”
鬼手到底沒控制住自己,一提到傷腦子就熱了,掀開被褥一看,果然二少爺身上鞭痕交錯,深可見骨。
難怪他臉上毫無血色。
主子是多希望他被你活生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