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父親的那份藏寶圖,早在他結識你我孃親後,便給了她。”
“那為什麼你只有兩張地圖?”雲錦書愕然。
“這就是最讓我頭痛的。”祖鼎天長嘆:“孃親傳回的信函上,確實說她已經拿到了你父親的地圖,可惜我天下盟的人沒來得及趕到,孃親已被赫連老賊的手下所殺,屍骨無存。長老們猜想地圖或許還在你父親手中,可我天下盟在黃沙下游救起他時,他身上除了衣物,沒有任何東西。樊長老一直認為黃河水流湍急,地圖若被沖走也有可能。不過麼,我卻不這麼想。如此重要的東西,你父親怎麼可能讓它隨自己陪葬。如果他手中真的有地圖,那一定是被藏到了別處……”
他望向雲錦書,微微一笑,竟令雲錦書莫名心悸:“錦書,你好好想想看,你被封家撿到的時候,可有什麼特別的隨身之物?”
“我?”雲錦書澀然笑,幼時聽養父母說,自己被丟棄時,身上只裹了條又髒又破的薄毯,跟同樣髒破的肚兜一起,早就被為他洗澡的奶孃丟掉了,只除了一塊手帕,因為上面用鮮血寫著雲錦書三字,義父便命奶孃留了下來,以備雲錦書日後尋親所用。
等等!那塊手帕!雲錦書驀然憶起,帕子寫著血字的地方,隱約顯露出一些奇怪花紋。他以前並沒留意,此刻回想起來,似乎是地形之類的圖案。難道那塊手帕,就是最後一份藏寶圖?!
(0。7鮮幣)咒欲 第二部 19
“你想到什麼了?”祖鼎天立即覺察到雲錦書的異樣,眉眼間掠過絲喜色。
雲錦書回過神來;將手帕之事告知祖鼎天。
沒等他說完,祖鼎天已激動地站了起來,一把抓住雲錦書雙肩,興奮地道:“錯不了,這手帕應該便是雲氏收藏的那份地圖。孃親說過,她拿到羊皮地圖後另拓了一份,把原先那張羊皮地圖給毀了,免得落到赫連賢宗手裡。錦書,手帕呢?是不是還在封家?”
見了祖鼎天欣喜若狂的表情,雲錦書暗忖這財富權勢著實害人不淺,有心想勸幾句,也明白自己根本不可能讓祖鼎天打消多年來的執念,他只得儘量放緩語調,柔聲道:“鼎天,你先別衝動,聽我說。我和大哥離開封家時,帶著那塊手帕,一直到蓮花塢安頓下來。只是……連冀後來派兵圍剿蓮花塢,山寨被毀,手帕在我房內,只怕也──”
他沒再往下說,祖鼎天已然明瞭,臉上喜色褪去,放開了雲錦書的肩膀,在石室內慢慢踱了個圈,倏忽立定,毅然道:“既然如此,你我就去蓮花塢看個究竟,天若佑我,說不定還能保那塊手帕完整無缺。錦書,你回房收拾一下,後天我們就起程。”
雲錦書就知道祖鼎天若不去蓮花塢找上一番,肯定不會甘心,但聽後天就要走,他遲疑地道:“我的化蝶神功才剛練到第四層……”
“就算第四層,你現在也已經能躋身高手之列,哪怕遇到連冀,他也不見得能奈何得了你。”祖鼎天好笑地瞅著他:“再說,有我保護你,你還怕什麼?時候也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雲錦書微窘,點頭,辭別祖鼎天,往自己居室走去。
洞穴中,不時有水珠從頂上的鍾乳石尖滴落,砸在地上,發出微小而幽遠的聲響。
雲錦書慢慢走著,胸口亦被那些聲音攪得心煩意亂。內心深處,他其實對現在的平靜生活已很知足──不再遭人白眼、欺凌,還能每天都看到至親之人,儘管那親人對他毫無印象。
他真的不希望打破這難得的寧靜日子,可是祖鼎天……
雲錦書無聲輕嘆,如果祖鼎天一開始就對他冷眼相待,他的心情反而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沈重。偏偏這個異父兄長待他至誠,叫他無從拒絕祖鼎天的要求。
眼下是去找地圖,而後呢?隨祖鼎天一起攻打信安皇朝?
雲錦書突然有種預感,他拼命想要斬斷和連冀所有的牽絆,然而命運卻伸出千絲萬縷,將他與連冀綁得更牢。他甚至不敢去想,最終等待著他和連冀的,究竟是什麼……
“呃!”他心不在焉,沒留意前邊是個拐角,與迎面匆匆走來的一人撞了個滿懷,雙方各退兩步,穩住身影。
“雲公子,是你。”那人身材高大,正是夏侯枯木。適才一撞,他已覺察到雲錦書體內真氣充盈流動,隱隱然竟不輸於他,不禁驚奇地打量起雲錦書。他常在外走動,逗留總壇內的時間並不長,雖然知道雲錦書這些時日在跟盟主習武,但如此突飛猛進,實在有悖武學常規。“雲公子,你武功精進神速,不知練的是什麼奇功?”
天下盟中,除了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