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香,連月光都帶了一種迷人的香氣。
蕭平施禮道:“十三爺。”
雲澤軟軟地叫:“平哥……”
“你怎麼在這裡?”兩個人一起說。
然後兩個人就笑。
互相看著對方,微微一笑,似乎在此時此地碰到是一件極好笑的事情。
今晚不是滿月,淡淡的月色剛剛好,灑在雲澤身上,給他披了一件月光做的白袍,光影朦朧中,雲澤的面目模糊不清,反而有一種不同於白天的別樣的美。雲澤一身白衣,悄然靜立,猶如一朵美麗的白花,獨自在黑暗中搖曳生姿,開出驚豔時光的清麗,看在蕭平眼裡,這清麗也都變作了妖嬈。妖嬈得就像一朵罌粟花,愈美麗,愈墮落。
天地一片靜謐,有曖/昧的情/潮在緩緩流動。
“你還是來追我了。”
雲澤走向蕭平,唇角帶笑。
“十三爺沒跟倚紅姑娘……”
“沒啊,我早說了第一次留給喜歡的人更好,跟陌生人睡一張床,我睡不著,這不還是逃出來了。”雲澤現出垂頭喪氣的樣子,“逃得匆忙,連外衣都沒穿,這回肯定被江大哥他們笑死了。”
蕭平道:“不會,他們不會笑,笑也沒什麼,你是正人君子。”
雲澤道:“算了吧,只有你會這麼說。”轉頭看了看四周,見剛才的那位姑娘早已不在,問蕭平逃走的那個姑娘是怎麼回事,蕭平簡單講了來龍去脈,說自己只想嚇嚇她,本也不想置她於死地,跑了正好。
這次蕭平跟雲澤說話的時候,沒有低頭,他被月光和花香蠱惑了,黑夜比白天更讓他覺得安全,在黑夜裡他可以放肆地看白天不敢看的人,上上下下地打量。
雲澤站在一伸手就能碰到的距離,這讓他很高興。
他很少離雲澤這麼近,他一般躲在雲澤身後,即便是一起走路,也在雲澤後面半步的距離,他面對的,永遠是一個挺拔的背影,他並非追不上,而是不能追。而這一次,他光明正大地站在了雲澤的對面,看他俊秀的臉龐,看他可愛的神情,看一切以前不敢看的東西。
“我就說你穿白色最好看。”
蕭平笑起來,唇邊一個小酒窩若隱若現。
“平哥,你知道嗎?你笑起來的時候有酒窩。”
蕭平一愣,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別人這麼說,雖然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