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徹骨的寒意驅除個一乾二淨。
牆上掛著的弟子木質名牌又少了幾個,自從江雪涯燒掉大船,這種事情幾乎每隔數日便會發生。人數越少,眾弟子越是緊張,稀稀落落分散坐開,生怕和別人捱到一起,被偷襲時來不及反應。個個偷眼四下打量,渾身戒備,警惕到十二分,胡亂在口中塞些飯菜,食不知味形同嚼蠟。
外面狂風呼嘯,吹得樹梢枯枝嗚嗚作響。忽然,一個聲音在門外淡淡地響起,語調不高,卻穿透凌厲的北風直直刺入用膳堂內每個弟子的耳膜:“孫靜、左有亮、張東、王佩文、王光東……”他一連叫了十數人的名字,最後道,“嚴察,你們出來。”
嚴察不易察覺地抖了一下,下意識看看坐在正中桌旁的霍海生。霍海生面無表情,一口一口吃掉碗中米飯,那些人的生死,他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那人說了一句話之後,再也沒有聲息。用膳堂內所有弟子,像是突然被下了定身咒,一動不動,屋子裡靜得幾乎能聽見自己的心跳。那十數個弟子神色張惶地躊躇著站起身來,面面相覷,彼此都看到對方慘白得近乎死人的臉色。
眾人不約而同看向門前,那裡隔著一層厚厚的棉簾,外面飄揚紛飛的雪花一點也透不進來,自然也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但對這十數人來說,屋內屋外儼然兩個世界,如果有可能,他們一步也不想踏出去。
那人似乎極有耐性,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