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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對了!
「我要買下江家屯私釀酒的秘方,記得幫我問長老,多少錢都不成問題。」
「色鬼!」冬生格格地笑了。
才不是。
蕭證得要鄭重澄清,他不是打算為了行夫妻之事而買下它,他是為了要消滅這麼邪惡的東西。因為世界上受害的男子,有他一個已經夠多了!!
——桃花三月詠春風,成雙成對好時節。
蕭家舉辦了場僅有少數親密貴賓受邀,僅限直系家族參與的婚禮。
這婚禮上未設香案祭祖,僅擺花燭水果祭天,未有大肆鋪張的流水席,連一場筵席也辦得有如家族餐聚。
但,婚禮就是婚禮,只要洋溢著幸福美滿氣氛的一對新人不在意流於形式的典禮,只要在場的每位嘉賓都是發自內心地祝福他們,相信這場婚禮也絕不比其它婚禮來得遜色。
「我實在沒想到,蕭證竟有辦法說服他爹,讓他做出這樣離經叛道的事。」
脫下平素的打仔裝束,換上錦袍緞褲而渾身不自在的華鈿青,與身旁的朋友嘀咕道。
「蕭證現在可有個好幫手呢!」
深知內幕的茅山輝,笑指坐在高堂位上的灰髮男子道:「有了鄔宗一,日後他那個難搞的爹也會變成繞指柔,大老虎變小乖貓。蕭老爺可是對這個老總管言聽計從呢!」
「呵呵,真是有趣的家族,怎麼父子兩代都被總管吃得死死的?」郎祈望不怕死地說。
「噓,你小聲點。怎麼可以隨便說出這天大的秘密?小心蕭老爺哪天派人將你做掉。」近日才由南洋返回的秦山伯,幸運地湊上這場熱鬧,他故作緊張兮兮地比個手勢。
「做、做你個頭啦!」
「好了、好了,新郎、新郎入場了!——我可不是說錯重複了。」仁永源也是滿面笑容地說。
撒著花兒的侍童們在前開路,一俊朗倜儻、一雅俏丰神,穿著同樣紅緞繡花喜袍、同款綢褲,搭著一模一樣的翹頭靴,雙雙踏上祠堂臺階的新人,同握著喜球緩步來到眾人面前。
「新郎、新郎一拜天地……」
朝著祠堂門外,兩人一拜。
「二拜高堂……」
兩人轉身,向分坐兩側長輩席上的蕭炎、鄔宗一跪下磕頭。大家都注意到了蕭炎偷偷拭淚的模樣,也都沒人敢笑出聲來。
「夫夫交拜……」
兩人起身,炯炯黑眸對上翦翦水瞳,含笑的唇與微笑的嘴,眉來眼去間,他們都在嘆息著,走過了多少風風雨雨,好不容易到達的這一步,真是漫長。
徐徐一拜,起身。
「送、入、洞、房……」
彷佛就在等這一刻似的,眾多朋友一擁而上,將兩人高抬而起,還齊聲吶喊著「鬧洞房」、「鬧洞房」!
「喂,你們這些傢伙……是來鬧事還是來祝賀的!」連高大的他,也難敵眾人之力。
「都有呀!」仁永逢一笑。「我還打算趁這機會,好好發洩一下賭輸之後的餘怒呢!哈哈哈哈……」
「冬生,你怎麼不罵他們?」氣急敗壞,立刻想到找結髮夫一塊兒抗議。
誰知就連自己人都不挺他,還說:「小的覺得挺有趣的,我等著看大家玩什麼把戲呢!」
「什麼?……我、我要悔婚!我要休夫!!」
鄔冬生格格笑道:「太遲了,證少爺您已經上了賊船,當了賊王,就請您負起責任,勇敢地為咱拋頭顱、灑熱血了。」
眾人在新夫婿的批准下,毫不客氣地把新郎倌兒送進了新房,開始一連串的殺豬……噢,不,是新夫洗禮儀式。這都得怪新房裡面傳出的哀號聲,實在太過淒厲、太悽慘了些。
「欸,這門婚事是你自己定下的。」門外,蕭炎嘆道:「一切後果你就自行承擔吧,爹爹救不了你。」
坐在一旁的鄔宗一,替自己與老爺倒了杯酒,祝賀彼此「喜獲良婿」,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
——全書完
編注:想知道更多蕭證&鄔冬生的愛情攻防戰嗎?請見採花1004《大房之嫁》。
後記
ㄟ,又到了這個充分顯現作者的生活有多麼平淡無奇的一個單元。
為什麼小說後面規定得來上一篇後記呢?據很久以前的某小編,透露給某個賴皮不想寫後記的李姓作者所說的話:「出乎意外的,大家都很愛看後記呢!」
出乎意外,不,我一點兒也不意外,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