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及手腕上。頓時,一雙老瘦的雙手出現在眼前。
一切準備就緒後,這時,重生才小心翼翼蜷進角落,抱起身子。
今夜,是不是又要看到那些夢了呢……
可怕的惡夢,悲慘的……
彖,給我一片共存的天空吧,我發誓,我絕對不會去打擾你,吏不會暴露你我的關係!
放我一馬,求你!
彖正在夜色中急趕路。解決了那幫拖他腿罪不可赦的縣太爺和李二狗等人,丟下對他磕頭禮拜,口喊萬歲神情祟拜的老百姓們,當下便按照左宮軍給他的訊息,一路不停歇的直追那人。
這是一座無名的小山,當地人就叫它放牛坡。靠近南面的山坡很平坦,綠草豐富適合放牛。背面的陰處則有點陡峭,幾條崎嶇小路蜿蜒其上。
星光下,看到山腳處對他打手勢的左宮軍所屬,輕揮馬鞭,向他靠近。
「辛苦,他在哪裡?」免去對方參拜,彖壓低聲音簡單明瞭地問道。
「稟陛下,人在山陰面落窪處。」躬身說完,身著平民百姓服的男子伸指示明大略位置。
彖點點頭,示意對方已經可以離開。翻身下馬,拍拍愛馬的頭顱,放開韁繩讓牠在山下等待,孤身一人順著山道向目的地攀去。
唐池,我不懂你。你現在心裡在想什麼,我一點都無法瞭解。我瞭解的是過去的你,而不是現在的重生。你讓我感到陌生,也讓我嚐到焦躁的滋味。
如果我不知道你是我大哥,我可能會把你當作一名特殊的臣子永遠留在身邊,我進皇陵之日也是你嚥氣之時。我不要后妃們的陪伴,只要你侍在身邊就好。
當我知道你是誰,在你離去後,如果我沒有回憶起從前,也許你會成為我心頭永遠的傷,我會把你埋進心最深處,依舊做我的皇帝,帶著冷漠和嘲笑俯瞰世人!也許到死我都不會知道什麼是情到深處無怨尤……
一直到你離開我,到我知道所有一切的今日,我才試著去看自己內心的脆弱,去想我對你的感情是什麼。
為什麼在我層層重甲的保護下,你仍能鑽進我最軟弱的部分。為什麼只有在你面前,我才覺得自己不是皇帝而是皇甫彖。為什麼只有和你一起度過的冬夜是那麼溫暖……
池,如果我沒有看到自己的心,仟你海闊天窄,我會給你白由。可是,已經遲了。我不會再放過你,絕不!我要你!除了你我誰都不要!哪怕與天下為敵!你可知,至今我皇甫彖想要的東西,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終於再次瞧見了那人。
那抱著身子蜷縮正角落的姿勢,讓彖心中像被什麼劃過──我竟傷你如此!
是星光造成的錯覺麼,為什麼他的頭髮看起來似有銀光閃動?
晃開火摺子,走近那人,這才發現他露在外面的雙手也宛如一雙老者的手。可是,這淡淡的體香……
彖苦笑一下,唐池啊唐池,你為避我,竟不惜化裝易容,你就真得這麼不想見我麼。
心臟狠狠收縮了一下,像是被什麼人用尖錐在上面錐了一把。
重生動了一下身體,朦朦朧朧的覺得很舒服也很暖和。背後厚實堅硬溫暖的木板感覺起來甚至有點彈性。
唔……多久沒有睡得這麼安穩舒坦了,昨夜好象連惡夢都沒有見到,倒是小時候的彖彖又跑了出來,圍著他直叫七七,親得他滿臉都是口水。
綻開唇角,重生在睡夢中笑了起來。
摸摸枕頭,還想繼續睡一會兒。
嗯?這是……什麼?木枕?不像啊。木枕……床……我昨夜有住客棧麼?這個彈性……
重生猛地睜開了眼睛,扭頭就往身後望去。
被他當作木板床的男人正看著他笑,笑得很溫柔,也很魅惑,一大清早的就有點勾引的味道。
「早。睡得好麼?」
「……」
「我見你昨夜凍得發抖,看你身邊也沒什麼取暖的東西,於是擅自作主摟著你睡了一夜。不管怎麼說,看著自己的恩人挨凍,怎麼也說不過去啊,你說是不是,孫前輩。」男人的笑臉不是普通的燦爛!
「……」
「孫前輩,您的衣襟敞開了,我幫您整整。」嘿,我是不是應該告訴他下次塗易容藥,最好連脖子以下也塗上呢?
「……放開我。」
「什麼?」
「我讓你放開我,讓我起來!你要抱我這個老頭子到什麼時候!」他真的把我認作師父了麼?還是在故意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