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我連一隻雞都斬殺不了。
我的確還是侯雪城,但是對於朱靖而言,我還是我嗎?
對於他,我的價值在於哪裡?現在的我,還能為他做什麼?如今的我,是否還值得為他所愛?對朱靖來說,這樣的侯雪城,還是他所愛的侯雪城嗎?
侯雪城深深吸一口氣,再長長吐出來。這樣的我,這樣全身汙穢,慘不忍睹的我,對他而言只是負累而已,回到他身邊又怎麼樣呢?讓他看著自己日漸委靡,慢慢衰弱,然後悽慘的死去嗎?
我是否,已經開始害怕寂寞?侯雪城閉上眼睛,忽然覺得有一種深切的悲哀。
身後侵入自己的男子速度逐漸加快,間歇的發出呻吟。侯雪城知道他即將噴發。他垂下眼瞼,遮住了那雙冷酷的眼眸。
為何讓這人侵犯?他問自己。……因為這個人,是他目前唯一能利用的籌碼。親情,血緣,對他而言都只是狗屁。現在唯一能為朱靖做的,只有掌握住這個老頭。
這時,朱九發出嚎叫來。”雪城,雪城,哦……”在激情的頂端,他仍捨不得離開自己兒子的身體,直接噴灑出種子到他體內。
”真髒。”侯雪城淡淡的說。
在九皇爺府,所有人都知道,那個被皇爺用最低下的手段所折磨的侯雪城,那個被無數男人折磨的男子,那個被斬斷腳脛的天下第一宮主,在一夜的廝摩下,竟然身分大躍升,成為了朱九皇爺的義子。
那侯雪城不知道用什麼狐媚的手段,竟然能讓一向只當這些被他凌辱的人為畜生的九皇爺對他百般照護。所有曾經侮辱過”小皇爺”的人,現下不是被割鼻斬喉,便是身首異處,被九皇爺用極殘忍的手段處死。
為了那個男人,整個九皇爺府騷動起來。九皇爺幾乎找其了所有的御醫替那人治療傷勢,所有下僕動員給他另置屋宇,管家們忙裡忙外替他籌辦食衣住行,所有東西,九皇爺都要求要給他最好的。
不到半月的辰光,侯雪城已經成為皇府中最受寵的紅人。
侯雪城獨坐在房內,他空茫的視點對著窗外,一貫的不理會外頭的騷動和紛擾。他已經恢復了一向的穿著,金冠銀帶白袍,瀟灑絕倫,俊美無儔。
那個曾經將侯雪城帶到朱九房內的下僕,已經在寒難州的安排下,成為他貼身的僕人。這時那人輕輕推門進入。”小皇爺。”
侯雪城沒有回頭。”僕人甲,交代你的事情辦妥了嗎?”
那僕人甲苦笑:”要去慶王府綁架一個廚子,其實對寒府宗並不是難事,只是小皇爺,皇府中一流的廚子那麼多,您真的沒一箇中意的嗎?”
他無法想像,這個男人對他第一道命令,竟然是要他通知寒難州,去慶王府綁架自己的廚子回來給自己做菜。
侯雪城的聲音冷下來。”哪來那麼多廢話,要你辦就去辦。我明天就要吃到他煮的菜。”他冷冷的道:”下去。”
僕人甲苦笑著退出,只好去替他籌辦,回報主子。
侯雪城沒安靜半刻,這次是朱九推門進入。侯雪城仍是沒回頭,用對之前的僕人一般的語氣。”我要你辦的事情,辦妥沒有?”
朱九用和那僕人一般的語氣,小心翼翼的回答。”別再提去朱靖那裡的事情,你是我的繼承人,留在這裡是應當的。我找了很多名醫給你治病,你這腿……,爹很愧疚……,還有你一直嘔血,到底…”
侯雪城面無表情,”不必做多餘的事情,你不讓人去通報朱靖來找我,那我就自己離開。”他冷冷的道:”以為我沒辦法行走,就離不開這兒嗎?”
”我不準!”朱九拉高聲音。”我朱約的兒子,怎能和個男人……”
侯雪城奇道:“你不是男人嗎?別忘了,那一夜……”
”住口!”朱九忍不住給了他一耳光,打得侯雪城側了側身,朱九立即大悔。“抱歉,爹打傷你了嗎?給爹看看。”他伸手想要碰觸侯雪城的臉,侯雪城冷冷的轉過頭。”別碰我。”
朱九像是觸了電一般急速縮手。他沉默了半晌。”爹……爹對你很歉疚,你想要什麼,爹都願給你。你是我唯一的繼承人,我怎麼也不會放你走,除非我死了。”
侯雪城繼續面對窗外,不去理會他。
朱九自語道:”我知道你怪我,我對你做的事情,已經無法挽回,再想補救也……”他說不下去,過了很久才繼續道:”爹和你說,我沒有子嗣,所以從來沒去奢望過皇位,所以皇兄對我也很放心,知道我最多隻要權勢而已。但是現在我有了你,爹怎麼樣也要讓你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