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澀能讓他感覺到心跳。
指尖劃過那張稍有變化的面容,他輕笑起來,光暈下的溫柔便是一個人一生的執著,可惜他無法看到。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青澀有一瞬間的慌亂,他理不清頭緒,不知到發生了什麼,猛地坐起身,卻聽見了熟悉的聲音,“公子,您醒了。”他轉過頭,是琉璃,眼前的一切他死都會記得,是韶華宮,當日的一切依舊未變。
他推開琉璃,不可置信的環顧周圍,還記得當日,百里之外,也能看見韶華宮的沖天大火,如今卻完好的展現在眼前。
昔日的一幕幕不斷在眼前浮現,夏天睿,夏潛交錯著出現在眼前。那些無奈,憤恨,從未有過的包容,悉數出現在眼前。一時間,頭痛欲裂。
“。。。。。。我不能留在這。”他失神的喃喃自語,看向一邊跟覺成八分相像的覺益,“夏潛呢!”他低聲問,眉宇間的放肆與戾氣逼的覺益也低下了頭,甚至無暇顧及青澀毫無規矩的稱謂。
“這個時間,陛下應該在馭龍殿。”
“御龍殿。。。。。。”這個名字本身對青澀就是不小的刺激,他冷笑,剛要往出走,卻被覺益攔住了去路。
“公子,陛下吩咐過,說您暫時不準離開韶華宮。”
“不準?”他揚起了眉毛,牽動了臉上的傷疤,與嬌媚的臉牽扯出邪魅的笑意,略微上挑的眼角放肆到有些輕薄之態,這裡的一切是對他的否認和嘲諷,彷彿這麼多年來從未離開“你攔得住我?”
他沉聲說,覺益剛要跪下,便被一腳踢出好遠,“去你媽的!”他向前走了兩步,敏感的轉過頭,看著努力爬起來的覺益冷笑道,“你如果敢攔我,我就讓你死。”深邃的眸子裡是往日不曾見過的憤怒,怒氣中又混雜了一絲決絕。
說罷,便大步走出了韶華宮,這裡的每一條路他都記得,畢竟是他生活了一整年的地方。剛走出不遠,從另一個方向,看見了一個華服女子走近,雖隱約有些眼熟,卻想不起何處見過,再者他也沒有心思搭理一些無關的人。
“什麼人這樣匆匆忙忙!給本宮站住!”遠處走來的女人也跟青澀一樣心思,心中略得到些風聲,甚是疑惑。想來,夏潛已經有半月有餘沒有踏入過天鳳宮一步。雖說只隱約看見了側臉,但那張精緻的面容著實引人嫉妒。
青澀轉過身,這種驕縱的語氣似曾相識,仔細看來不禁恍然大悟,這人不正是跟自己同年而生的青玉!想她入宮已經七載,如今剛好二十三歲,如花似玉的年紀。
“。。。。。。竟然是你?”走進了,青玉不禁錯愕,指著青澀道,“來人,給本宮捉住他!”周圍隨身跟著的奴才一時間也沒有反應過來。雖未親眼見過,但有誰人不知,當年被夏天睿處死的男寵?
看著緊緊拉住自己的袖袍的手,青澀怒斥道,“放開!”他不喜歡這個女人,多年前就是如此,這驕縱的樣子讓他十分反感。
青玉坐鎮後宮,哪裡遇過如此囂張的人,一時間不禁花容失色。“放肆!還不快給本宮跪下!”皇宮中的制度是無人能駁的,無論甘心與否,都勢必臣服在權利之下。
青澀轉過身,略彎下腰打量著青玉的臉,“我的話不想再說第二遍。”他說,放肆的勾起青玉的下顎,“就算是你也不例外!”強勢的妖冶與輕薄的舉動讓青玉不禁後退一步,驚愕的看著青澀離開。
“快走,隨本宮去馭龍殿向陛下回稟!”她不甘心的說,多年前,她多少聽聞過青澀與夏潛之間的事,只是沒有證據,只當做是流言。一個死人,如何跟她爭!只是這個人竟這樣憑空出現!
馭龍殿內,夏潛與青寒,青楓坐在一起商議。近日來,屬離和泗陽兩國似有勾結之意。夏潛則想佔取主動。他指著桌案上的地圖道,“從地勢上分析,泗陽是該比屬離更加易攻,只取這一路便可長驅直入。”
手指一動又指向泗陽內部的地勢,“只是泗陽距離我國,相隔甚遠,途中難免兵困馬乏,若他們死守這條路,怕也不是一時半刻可以奪下,對我們十分不利。”狹長的眼中不時閃動著精明的光線,是對一統霸業的執著。
青寒聞言站起身,指著屬離的分佈圖道,“屬離這個國家四通八達,雖退路很多,但兵力也分佈甚廣,我們可以逐一攻破。也可備用兩隊,聽從調遣。”他說,英俊的面容越發的沒有表情,帶著一種肩負大任的刻板。
夏潛點了點頭,垂眼道,“若我們攻下一處,他必會從他處調遣兵力,這樣就會露出相對薄弱的環節。”
這時,坐在一邊彷彿神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