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潛笑的有點高深莫測,一邊垂著眼斟酒,一邊道,“別裝傻。”
“我知道了!”青澀做作的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你想知道我當日如何出宮?”看夏潛沉默,他不禁失笑反問,“那你又如何篤定我還活著?”不動聲色的將問題拋回去。
聽聞此言,夏潛從懷中拿出一個精緻的香包。香包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上面的紋飾被刮擦的有些破碎,但也不難看出曾被人小心珍藏,“這是我在景陽殿暗道中撿來的。”說罷,便將它放在青澀的眼前,“可是你的?”
青澀垂著眼沒說話,當日,他不告而別,也曾想過對錯。卻無暇顧及許多,只有將這一個香包故意遺落在此處,若夏潛有心,便得知,也許他還活著。只是這種做法未免有些殘忍,若不能確定歸日,豈不徒留記掛。
回想起那天,青澀仍舊記憶猶新。當時,侍衛將韶華宮圍的水洩不通,他想要離開並不簡單。多虧當日在洛陽回程遇見的神秘老頭安鐸,那錦盒中的岩溶草是真有奇效。
白日,他就命流光進進出出。因為夏天睿曾留下口訊,不準動韶華宮裡的奴才,才讓他得以空隙。當晚,在大火點燃之前,他換好流光的衣服。在宮變之際,趁亂出去。當時守著韶華宮的侍衛也很慌亂,急著趕去御龍殿。所以才讓他輕易逃脫。
宮中的東南西北四個通路,全是重兵把守,他想起那日景陽殿的暗道,便涉險一搏。如他所料,景陽殿果真空無一人。。。。。。
“既然你心裡清楚,當日之事,又何必重提?”青澀孩子氣的笑起來,似乎是對過往的不屑。
“是啊。”夏潛沒什麼表情的說,抬眼的時候給人一種疲憊又冷漠的感覺,“不早了,睡吧。”
兩個人雖然睡在同張床上,卻相對無言,各懷心事。次日一早,夏潛便離開早朝,青澀則躺在床上裝睡,直到夏潛離開才睜開雙眼。他知道,夏潛昨日有話要說,只是他欲言又止,自己也不好開口。
他一向喜歡把所有事情說開,而夏潛則相反,凡事喜歡仔細斟酌,決定後再開口。這次,青澀反而放下了心。在夏潛正式決定之前,可以安心的留在這裡,起碼維持表面太平。
想通了,整個人便懶散起來,直到正午才起來梳洗。剛打算出去走走,便看見一個被眾人簇擁大約五六歲的孩童闖了進來。孩童雖小,行為卻很老成,揹著手,一臉嚴肅的打量他。“你是何人!”拿腔拿調起來,也頗為好笑。
“。。。。。。你又是誰啊?”青澀不滿的說,這小孩真不可愛,“在問別人是誰的時候,不該先報上你自己的姓名?”他環住雙臂,故作嚴謹的蹙眉。
“本殿下是夏治,父皇的長子!”一張圓乎乎的臉上寫滿了驕傲,眼珠一轉又補充道,“母后便是後宮之主!”
青澀聽了,半天沒說出一句話。這孩子看起來也有六歲有餘,想自己若晚出現幾年,夏潛八成已經兒孫滿堂了!想到這裡,不禁心裡一酸,“小孩子一邊玩去!你父皇不在這裡!”
夏治卻不依不饒,學著青澀放肆的樣子說,“本殿下已經說出了自己名字,你為何這樣失禮!”
青澀眼睛一瞪,霎時想說,你父皇是我的人,老子還用給你報名號?想了想這麼說實在是沒有一個作為長輩的樣子,便狠聲解釋道,“我是你母后的哥哥!算起來,你該叫我舅舅!”說完在心中腹誹,什麼夏潛的孩子,長得像個肉球一樣,沒準是青玉跟哪個男人的孩子!
“舅舅?”夏治疑惑的看向青澀,一臉的不相信,驕傲的仰起頭道,“本殿下有兩個舅舅,一個是青寒,我們夏寰的大將軍,另一個是青楓,我國最優秀的軍師,你又是做什麼的?”
——這麼小就這樣勢力!還有救了?青澀被氣得差點一口血吐出來,“我是青澀。”他指著自己,嚴肅的介紹自己,怎麼也不能在一個孩子面前丟了顏面,“夏寰的每一處我都去過,甚至還有另外兩個國家,說起來,我也算是遊遍山水,閱歷各色美人。”說完便低下頭,不禁嚇了一跳,不知道這孩子什麼時候站在自己的身邊,認真的抬著頭看。
“舅舅,什麼叫閱歷各色美人?”夏治當然不懂青澀到底在說些什麼,只是覺得說出這樣一大串,必定是很厲害的。
“就是。。。。。。”青澀有點為難了,想了半天胡謅道,“就是欣賞過各色‘珠寶美事’,比這後宮還多!”
“舅舅,你真的好厲害。”夏治由衷的崇拜他,畢竟只是一個五歲的孩子。說著,便伸出胖乎乎的手指,指著青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