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製造一個機會,讓青澀做出最後的決定。
☆、十:世事繁華,蠱惑誰心3
次日清晨,青澀便悠悠轉醒,他坐起身,一臉迷惑的看著周圍,抬手挑開紗帳,喚琉璃的名字,“昨晚發生了什麼?”記憶像是停擺了一樣,只記得自己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也不知說過些什麼。
“您與陛下對飲,叮嚀大醉。”看著青澀迷茫的神色,她解釋道,“昨日,陛下很早便離開了,說是有國事商議。”
青澀聽了只是默默的穿好衣服,沉默的坐在鏡子前束髮。他用盡全力的去回想昨天,依舊沒能理出頭緒。只是恍惚的覺得自己看見了一抹悲傷破碎的笑意,痛徹心扉。他總覺得,自己錯過了什麼關鍵的一環,而這一環可能就是他傾盡一生也無法追回的。正想著,夏潛從殿外走了進來,臉上淡淡的笑意將青澀的不安沖走了一半。
“昨晚。。。。。。我可有說過些什麼?”他討好的笑著,小心翼翼的問。
夏潛點點頭,把玩著手中的墨玉道,“昨日你說了很多,譬如都喜歡何種男子,又偶爾會對怎樣的女子動心。”他一本正經的說,嚇得青澀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死。
他連忙擺手,一臉慌亂道,“酒後狂話!做不得真!”
“不都說酒後吐真言嗎?”夏潛眯起眼,認真的思量道,注意到青澀尷尬的臉,不禁嗤笑出聲。見青澀也鬆了口氣,他便正色道,“我們今日出宮。”青澀疑惑的看了他一會,最終只是一言不發的點點頭。心裡則不斷揣測他的心思,和應對那份心思的對策。
青澀想的永遠比做的要多;當二人站在繁華的都城街道的時候;他把所有的預設性問題全部拋諸腦後。不過他還是有所懷疑的,“你最近不是很忙?”他多少有聽說夏潛近日裡正在做兵力部署,想要出征屬離。
夏潛雖然因為各種事務常常出宮,但從未這樣悠閒,一時間心情好了起來,嘴角也掛起了淡淡的笑意,“總是有些空閒的。”
“這話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青澀裝模作樣的點頭,“平日裡也不要過度操勞國事,該休息的時候,就要好好休息。”他說,嘴邊是白色的霧氣,使得整張面容失了一份張揚,柔和起來。夏潛不禁心頭一暖,這本是最為普通的言語,卻鮮少有人對他說起。
青澀毫無察覺,自己一個走到了街邊的角落裡蹲下,用手指胡亂戳著那裡從未有人踏足過的白雪。妖嬈而詭異的側臉正對著夏潛,像是一個永遠不能明瞭的古老圖騰。
這讓他想起了青澀自身的性格,多數都透明的像是一張白紙,簡單又幹淨。但心地唯一一處的黑暗和恐懼卻從不會像任何人的說起。也許他本身,就是一個致命的矛盾體,而夏潛,總以為了解他的全部,實際上卻未能跟他站在同一處,看相同的風景。
他踱步到青澀的身邊,流暢的臉部線條展露無疑,他略微蹙眉,疑惑的看著蹲在地上的專注的人,“這是做什麼?”青澀正將雪努力的揉成一團,也不說話,消瘦的下巴埋在血狐領子裡。半晌,他似乎嘟囔了一句什麼,洩氣的抓起一把散開的雪,起身時露出了孩子氣又得逞的笑意。
夏潛愣了一下,錯過了最佳的躲避實際。青澀壞笑著將手中的雪丟向夏潛,哪知一陣不大不小的風迎面吹過,將乾淨散落的雪全部吹在了他自己的臉上。“。。。。。。什麼情形?”青澀迷茫的站在原地自言自語道,還沒能在與想象中背道而馳的落差打擊中擺脫出來。
夏潛不禁嗤笑出聲,青澀總是會做出一些意料之外的好笑事。這回他也才明白,青澀蹲了一刻鐘有餘,就是為了將白雪攢成雪球而已。“應該是你本身就沒能將雪攢成雪球,然後一陣風吹過。。。。。”他一本正經的解釋,狹長而乾淨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不要再說了。。。。。。”看著那雙乾淨到近乎透明的眼睛,他的挫敗感便更加的強烈,深邃的眼睛半垂著,四周看了一圈,“走吧,帶你去好玩的地方。”他這樣說,夏潛是有不適應。因為無論何時,發號施令的那個人總是他。只是他不願辯駁,願意接受青澀的放肆。
好笑的是,青澀圍著主路轉了一圈後,一臉正色的說,“我們去哪?”
夏潛差點就想開口說,‘來人!拖出去斬了!’“你不是說有地方去?”他耐著性子反問,實則非常反感二人站在一起引起路人的頻頻回頭。特別是當有人對著青澀的臉一直看的時候,越發的不滿。
哪成想,青澀反倒蹙起眉毛,一臉不屑的說,“你看他們,一直盯著你看個不停。”說完,深邃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