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說明一切。
夏潛此時與周頤正在仔細商議對於這一失態的解決方法,青澀則依舊安靜的坐在一邊,雖不說話心裡也十分著急。
“陛下,如此看來,屬離是打定主意不會與我軍正面交鋒了。”
夏潛則安靜的點點頭,縱使眉間稍有褶皺,也不能掩飾他身上的那分沉穩與淡定,“我們要想辦法引出屬離最後的意志精銳部隊,必須要快。”
周頤聽了露出一分狡詐的神色,“陛下,您可聽說過上屋抽梯之計?”
青澀有些詫異的看了周頤一眼,終於有點相信此番出征帶著他不是為了一己私慾了,“誘之以利,設之陷阱,斷其後路。”他說,夏潛眼中閃過一絲贊同的神色。
“上屋抽梯之際最講究的莫過於在第一層上,誘之以利。”他說,略微勾起嘴角,蹙眉露出了神色的表情,“軍師認為,這個‘利’要誘人到何種程,屬離才會聚集大批的精銳部隊?”
在桌案上輕輕敲打的白皙手指加快了有些悠然的節奏,夏潛眯起眼輕笑道,“你們以為朕值不值得讓屬離出動最後一支精銳部隊?”
“不行!”青澀聽了立刻否定。他知道夏潛在想些什麼,只是他不願讓夏潛身處險境。
對此,周頤反倒十分冷靜,“陛下,雖然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未免也太冒險了些。”
“這件事,朕心裡自有打算,你們都不必多說。”夏潛卻十分堅持,不是他不在意自身危機,而是相信精密的部署。
見狀青澀也沒有辦法去反駁,他十分清楚夏潛的性格,看似淡然,卻在決定之際有十分的堅持。只是,他心裡總有種不好的感覺。
周頤離開後,夏潛看著他一臉嚴肅不禁覺得有些好笑,“這幅樣子到底是為何?”他勾起嘴角淡笑。
“為何?”眉毛一揚,青澀沒好氣的說,“屬離真的值得你以身犯險?”——明知故問!他在心裡憤憤不平的想。
夏潛聽了面色不變,微眯起眼的樣子十分狡黠,“朕又真的值得讓你做到如此程度?”他坐在青澀身邊說。這本來就是一句玩笑話罷了,卻不知怎的,心裡一陣劇烈的疼痛,眼前的一切都開始模糊,一個個曖昧又明晰的畫面從腦子裡閃過!
“夏潛?”他敏感的意識到有些不對,轉過頭看夏潛臉色十分蒼白,“你、你怎麼了?”他小心翼翼的扳過夏潛的身子,卻見後者只是沉默著搖頭。青澀在心裡咒罵一句,起身欲走,他需要陸若,那個無趣又有眼色的御醫!
“別走。”青澀轉過頭,看著自己被拉住的手,再轉看向那雙乾淨的眼,眼中是痛楚和迷惘,“我沒事。”夏潛固執的說,他有一種預感,這一切都與青澀有關,更準確的說,與另一個世界有關!
他聽了略作思量,最終只是輕輕的將夏潛擁入懷中,“沒事就好。”指尖劃過柔順的長髮,心中嘆氣。
當鼻息強烈的攝取另一個的氣息時,夏潛覺得感覺好多了,與此同時,這種變化也帶給他強烈的不安。他喜歡青澀不假,但他開始發現,這種喜歡甚至開始形成一種不能或缺的依賴,這種依賴不會左右他的決策性嗎?
弱勢不光指精神上或者身體上,一旦你開始付出無法估量的情感時,就會感覺到弱勢。害怕不能回收,害怕失去。
第二天,夏潛便開始部署這一次的戰略細節,為了保密,此次行動只有五個人知曉全部細節。除了他本人與國師,便是青澀、徐源與王猛,也是他十分信任的人。
幾位軍中將領,非別帶隊埋伏在要路,只待屬離軍隊走入埋伏的範圍便可。
轉眼間,這次出征已經長達三個月之久,乍暖還寒之際總是搖擺不定,承載了萬千變故。
按照計劃,夏寰的軍隊全部呈現出一種散漫非常的局勢,夏潛則親自出營,去了附近凌珏山觀景作詩,好不悠閒。身邊只是鬆散的跟了二十人餘人,雖如此,這二十人中也都是精英,青澀當然是其中的一員。
“陛下,你有沒有覺得很奇怪?”他警覺的看了一圈,在外人面前,他還是儘量讓自己看上去很恭敬。
夏潛看他草木皆兵的樣子,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一切都部署的很妥當。”說完,還真的悠閒的觀看起這四周的景色。
比起他的悠閒,青澀依舊十分緊張,跟在夏潛身邊神神秘秘的說,“我總覺得自己的預感很準,這當然跟我真心愛你有很大的關聯。”
“。。。。。。然後呢?”他已經習慣了青澀突如其來表達‘奇形怪狀’的愛意,雖然有些無奈,但心裡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