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哪裡。”陸掌櫃和他客氣著,“應該的。”轉頭對身後的程鵬道,“老程,去挨個問問,讓他們找出不在場證據,也就沒我們什麼事了。”
程鵬應了。黎煥和重音也跟著回他們那邊,重音小聲說:“那帳篷裡用了迷煙,味兒還沒散淨。”他隔老遠就聞到了。
程鵬挨個盤問過回了劉掌櫃:“掌櫃的,咱們的人晚上都是三個人一道的,都有人證。”因為這地方不安全,所以就連如廁都是三人一起的,這是硬性規定,就怕出什麼危險來不及救援。
這四周都是毒蛇毒蟲,要是被咬了,身邊沒個人,就都來不及救。
其實根本沒用別人抓,兇手就主動承認了,只是人沒抓到。
這是說起來也是那劉掌櫃自己做的孽,那劉掌櫃也算是個能人,做生意有一手,為大老闆賺了不少錢,很得大老闆的器重。
劉掌櫃好色,前些日子很沒品了搶了一個良家子,後來人家女孩子不堪其辱,上吊了。
好巧不巧的是,人家那女孩子的未婚夫就是商隊裡的夥計,那夥計知道這件事以後沒被仇恨衝昏了頭腦,而是有計劃地設計了報仇方案。
千挑萬選的選了個下雨天,趁著半夜用迷香將本來就熟睡的劉掌櫃迷得不省人事,然後一刀子下去完事了。
他們商隊沒有三人結伴的硬性規定,這倒是方便了夥計行動。
那夥計家裡沒人,爹孃早入土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一個人跑了,全家不受連累。
夥計心軟,怕連累別人還寫了封信,把事情都說清楚了。
事情就這麼簡單,這樣也算是解決了。
重新上路之後,程鵬毫無顧忌的大讚玉書:“還是咱們東家有先見之明,私生活混亂的人真是不能用,耽誤事不說,姓劉的直接把命丟了。早看他不順眼了,他到彭家莊子這些年不知禍害了多少好女子。”
“你沒看那嚴三臉都青了,遇上這事,損失了人事小,這丟人丟大發了。”衛弘是眾護衛中年紀最小的,才十六歲,比黎煥還小一歲,此時幸災樂禍的搖頭晃腦,“就嚴氏那樣的還想和咱們攀比,咱們掌櫃的能搭理他一句,都是他們祖上積德了。”
商人之間的競爭很激烈,除了為了利益合作的,大都是面上過得去就成,私下裡誰都看不慣誰。
程鵬瞪他一眼:“穩重些,屁股上長尖兒啊?”
衛弘縮縮腦袋,倒也不是真怕,嬉笑道:“我這不是看兩位公子長得好看,過來湊個趣兒,頭兒,這可都是跟您學的!”大夥都知道,程頭兒只要看見了漂亮的人就走不動道,虧得黎煥和重音是男人,要是女的,還不被人當成流氓打出來。
程鵬作勢要打,衛弘打馬一溜煙兒的跑到隊伍後面去了,還不忘回頭做個鬼臉。
程鵬笑罵:“這混小子!”
這一路走來頗為波折,昨夜的雨下的不小,兩側衝下來不少山石泥土,把前方的路給堵了。
中午,天漸漸放晴,劉掌櫃這才敢組織人上前挖土開路,秋季多雨水,這種地方經常發生山體滑坡,一般不到情況穩定了,是不敢貿然上前的。
工具是常備的,程鵬帶人上前清路,黎煥和重音自然也上去幫忙,一路上混得這麼熟了,還真不好意思幹看著。
人多有人多的好處,幹活快。半刻中後路通了,大家休整了一番重新上路。
後面的路還算安穩,沒再出些亂七八糟的事。
翌日,商隊出了一線天,到了越國邊境。越國那邊也有個和彭家莊子相似的交易市場,叫劉家集。
到了劉家集,陸掌櫃忙著把帶來的商品銷出去,再進些越國特有的貨物。
分別時,程鵬一張粗獷的臉呈哀怨狀:“哎呀,兩位兄弟這就要走了,真是捨不得啊,好長時間見不著了,我會想你們的!”
驚的黎煥掉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其他人在一邊偷笑。
告別的眾人,兩人直奔越國都城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十一章
越國有一條貫穿南北的大運河,黎煥和重音坐船到了離雨城最近的扇城,之後改行陸路,騎馬到雨城。
黎煥和重音都是沒坐過船的人,只想著水路直達,總歸是要快一些,兩人千算萬算沒算過黎煥會暈船。
頭一次坐船,黎煥興奮得很,覺得江面寬闊,水波盪漾的真是美啊,連呼吸都順暢了!
到了第三天,黎煥暈船的症狀就開始顯現了,胸悶、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