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煥他們這次還是跟著商隊走,不過這次商隊的老闆是玉書。
一個月後一行人在關城分手,玉書要回京城,皇帝的生辰快到了,他這個做人家表兄的總要有些表示。
景玄帶著老婆回青山老家養孩子,順便給師父師母兼岳父岳母見見他們的小外孫。
而黎煥和重音一路向南,第三塊往生牌現世了,這不是問題,問題是重音有感應,往生牌已經啟動了,這說明有人只剩下一口氣了。
這一次景玄給了他們不少錢,連玉書為了感謝重音給他驅毒也給了不少錢,所以,這兩人現在就是倆暴發戶,有錢啊!
兩人也不著急,慢慢騰騰的上路,雖然不愁錢的事了,但是還和以前一樣,賣藥賺錢練功趕路都不誤。在他們,這也是一種生活樂趣了!再說,有往生牌吊著命,那人至少三年之內不會嚥氣的,完全不必著急。
行至天山,重音決定上玉溪峰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採到雪蓮,雪蓮是好東西,重音從山上帶出來的好藥材給唐小梅剖了一次腹幾乎消耗殆盡,能補充一點是一點。
玉溪峰是天山主峰,海拔高,人跡罕至,是真正的深山老林,從山下到山頂正好經歷春夏秋冬四個季節,海拔不同層次分明,峰頂積雪終年不化,還是一片白。
黎煥和重音在山下最近的小鎮上買了乾糧和保暖的衣物,啟程上山。
天山方圓百里,主峰玉溪峰外群山環繞,外圍多是矮山,正值四月初,春末夏初,正是好時候,玉溪峰上鬱鬱蔥蔥,草長鶯飛生機勃勃。
黎煥和重音沿著小路前進,前方傳來女人的嬉笑聲和男人的吟詞弄賦之聲。官宦士紳之家在這個時候多愛外出踏青,拖家帶口加上僕從一家能帶不少人。
小路兩旁林木密集,芳草萋萋,確是郊遊落腳的好地方,幾對年輕男女在樹蔭下圍坐在一團,地上鋪就著毛毯,上面擺了小桌子,茶水點心俱全。遠處停著幾輛馬車。
黎煥和重音經過時一物衝著重音飛來,重音側身一閃,那東西不偏不倚的砸在另一邊的黎煥身上,然後掉到地上。
黎煥低頭一看,是一個女子用的荷包,大概裡面裝了香料,味道很濃,黎煥很不給面子的連打了兩個噴嚏,心中厭惡。
兩人轉頭一看,五個年齡大小不一的女子都往這邊看,兩個年略大一些的梳著婦人髮式。
中間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子面色微紅,帶著豔麗的笑容,滿目含春的看著重音,身邊人推推搡搡一臉揶揄的小聲嬉笑,眼神亂飄,與他們同坐的三個男子也看過來,一人站起身,撫平衣服上的皺褶,似是要上來搭話。
重音一臉的不明所以,倒是黎煥心中頗為不爽,聽到身後有人喊話也不搭理,拉著重音就走,甚至還用上了輕功。
走得遠了,黎煥才放開重音,看起來一臉的不高興,也不說話,重音以為他是被砸了心中不高興便勸說:“那女子太無禮,以後也不能得見,無須在意。”
以前也聽說過,美男上街被無數豔麗女子爭相圍觀,甚至投擲貼身飾物,以表傾心,只是沒想到這種小地方也能碰到這樣豪放的女子。剛才那荷包明顯是衝著重音去的!
說來說去,還是怨自己懷有這樣不堪的心思。早就想好等一點一點的改變重音,讓他不至於反感,只是這事著實不好下手,沒等他有什麼作為,重音就被別人惦記上了。黎煥心中氣惱,卻苦於不能言說。
兩人的腳程不可謂不快,一路上黎煥都心情沉悶,不似平常多話。落日時分,兩人到了玉溪山下的一個山谷,環境優美,谷中有一個小水塘,池水清淺,游魚自在。環境不錯,黎煥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兩人找了個乾燥的地方,重音在周圍撒了防蛇鼠蟲蟻的藥粉,然後生了火,將冷硬了的饅頭串到乾淨的樹枝上放在火上烤。
黎煥將匕首綁在木棍上,下水插魚,庫管挽到大腿根,露出結實有力的小腿。黎煥抹了把濺到臉上的水,高興地舉起簡易魚叉,上面赫然掙扎著一條巴掌大的小魚:“哈!抓到了!”
黎煥呼哧呼哧的踏著水上岸,重音笑道:“可算開臉了,不生氣了?”
黎煥微紅著臉耍賴:“誰生氣了?誰啊,那是誰啊?”將魚扔上岸又下了水。重音無奈的搖頭,將魚收拾好,架到火上烤。
山間風大,兩人拿出從山下呆的酒,就著酒袋你一口我一口的喝著,饅頭考出的香味很誘人,咬下去鬆鬆軟軟的,烤魚最終是沒吃上,魚小刺太多,兩人都懶得費事。
夜微涼,火光明明滅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