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3 / 4)

這麼一訓斥下人們趕忙四散奔走,有的喚大夫,有的去端水,都不得停息。

輕輕將施染放到床上,手裡接過侍女遞上來的帕子,小心翼翼的將施染嘴角的血跡擦掉,又親手展開被子給他蓋好了,外面就有人來報大夫到了。

那大夫本是皇宮中醫術最高的御醫,如今年過半百經,歷的事情也多了,可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緊張過。手裡的脈已經把了多時,卻因為懷王那懾人的眼神而不敢輕易下定論,於是又重複的把了幾次脈象。尚雲杞終於有了不耐煩的表情,那老御醫方才離了施染的手,他用力吞了吞唾沫,鬢角都已經被冷汗打溼:“回稟王爺,依脈象看來這位公子是中毒了,並且中毒已深……”“中毒?”尚雲杞有些吃驚:施染這幾個月從未離開王府一步,甚至都沒離開過別院,平時一應用品都是府上的丫鬟們送去的,怎麼會是中毒?那御醫緊張萬分,仍舊回到:“是。”“所中何毒?”“這個……回稟王爺,下官能力有限,只能知道公子中毒已深,恐怕不是短時間內接觸的毒藥,至於所中何毒下官也探不出……”“你說,你也不知道?”尚雲杞眉頭緊鎖,御醫連忙下跪:“下官確實從未見過如此混亂的脈象,竟似天下的毒藥都溶於一起被這位公子服下一般!還請王爺明鑑。”尚雲杞知道這樣逼問他終究也不是辦法:“罷了,你務必要盡你所能保住他的性命!”那老御醫連忙應了,站起身來準備寫藥方,可是那位公子所中的毒恐怕是迴天乏力,他也只有寫些增補氣血的方子。

等丫鬟們按著方子將藥熬好,才發現施染昏迷已深,根本喝不進任何東西,用湯匙舀了些,好不容易喂進去,又被盡數吐了出來。可是御醫也不敢妄自在施染如此混亂的脈象下進行針灸,倘若出錯,後果更是不堪設想。就這樣一來,施染的病情竟是藥石無用。後來尚雲杞又召集了幾名城中醫術最為出眾的大夫,他們都是一樣的定論,全都毫無頭緒,無從下手。

尚雲杞每日下朝就馬上回院子裡探望施染的情況,轉眼過去了五日,施染一直昏睡不醒。每日尚雲杞都會親手拿溼的帕子替施染擦拭面龐,每次他都能感覺到施染的臉色在迅速的憔悴而自己卻束手無策……

依舊接過侍女遞上來的帕子準備為施染擦臉,尚雲杞忽然發現施染的面龐有一些異樣:他的臉上出現了一些猶如大地乾枯後龜裂一本的紋路,雖然很細,卻密密的分佈在整個臉上!他開始時很驚異,用溼潤的帕子去擦了擦,那些痕跡就漸漸消失,過後又以很快的速度出現,並且裂痕更明顯了……這時他才想起,施染這張臉是易容過後的,現在的情形恐怕是因為他長時間昏睡沒有維護的緣故,這樣一想才鬆了口氣。可是他馬上又緊張起來:如果說這張臉再以這樣的情況繼續下去,那麼施染真正的面貌就該會展現在自己眼前了?

尚雲杞伸出手去觸碰施染的臉卻在挨著的一瞬間收了回來,他不是沒有幻想過施染真正的容貌會是怎樣,現在他有機會見到了,卻是在這樣的情形之下。最終他還是選擇放棄,接著用帕子溼潤施染的臉。令他沒想到的是那些龜裂的痕跡沾到水後漸漸消失,而後又馬上出現,而且變得更大更明顯。尚雲杞換忙又去擦拭,誰知施染臉上的易容竟似要融化到帕子上,尚雲杞只得停了下來。

沒有水的滋潤,施染臉上的水分很快就蒸發掉,臉上的易容開始乾涸,慢慢的那些裂痕擴散開,就像瓷器上的冰痕,尚雲杞眼看著卻愛莫能助,突然施染的眉頭動了動,尚雲杞以為他要醒來,施染的表情卻越來越痛苦,最後輕聲咳了一聲,又有血從嘴角滲出。尚雲杞慌忙上前將他扶起,誰知經過這樣一番動作施染臉上的易容紛紛化作粉末掉了下來。

尚雲杞吃驚的看著他的臉,他很確定那是一張被毀了容的臉,而且被毀的很徹底,從他的臉上根本無法在看出原來的面貌。這樣一張容顏盡毀的臉與施染平時的模樣實在是有太大的差別,尚雲杞一時覺得懷中的人會不會是別人假冒的。可是他很快就自我否定了,他還記得當初對施染說,若是看到他真正的面貌不知該是怎樣絕色時,施染自己說過自己的相貌醜陋。那時候他只當是施染謙虛的說法並沒有當真,原來竟是真的。

看著那張被毀容的臉,尚雲杞突然更加用力的抱住了施染,侍女們換好毛巾準備擦去施染臉上的血,卻被尚雲杞揮退,他叫所有人都到外面候著。屋裡只剩下他和施染,猶豫了一會兒,他還是伸出手去觸控施染的左頰,那裡的面板雖然也沒能倖免卻留了下了一個硃紅的印記,隨有些變形用力辨認還是能看得出來那是一個新月形的痕跡……

他記得那個樹上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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