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南宮鬱如此反應的原因了。他斟酌著自己的語句,“呼延舊部具是當年呼延蒙戈專門訓練出來追隨自己南征北討的軍隊,諸侯對付不了也在情理之中,不過,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一些諸侯投降了。找這個樣子發展下去,情勢怕是很危機了。”
南宮鬱閉上眼,習慣性地屈起手指一下一下有節奏地敲擊著扶手,唇角溢位一絲不屑的笑容,“這些朕都明白,那些諸侯幾年下來心都大了,正好趁著這次機會,朕要好好清理清理人了。”
“陛下是打算……”
“他呼延灼一而再再而三地將朕玩弄於股掌之間,此等恥辱,朕必當親報。”南宮鬱似乎冷靜了下來,伸出手端起水杯往自己口中送了一口茶,“軒,朕會讓四皇叔與大皇兄監國。這次便便宜你這小子一次,朕就把染秋留了下來,染秋跟著朕整整八年,你可不能負了她。”
聽著南宮鬱提起葉染秋,白軒的表情稍稍變了變,眼中閃過了一絲什麼,而南宮鬱低著頭品茶並未發覺,白軒吸了一口氣,讓自己恢復到平常的樣子,笑著開口,“那是自然,我白軒定當與染秋共生死。”
一心想著要如何解決呼延灼的南宮鬱,並沒有發現白軒的異常之處,輕輕抿了一口茶,“那朕便安心了。”
“蕭景太后駕到。”
南宮鬱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門外的通報聲打斷了,他稍稍一愣,放下水清站起身,便迎上了走進盤龍殿的蕭景太后,“兒臣,見過母后。”
“臣白軒參見太后,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免了。白軒暫且先行離去,哀家有話要單獨對皇帝談談。”蕭景太后甚是雍容地揮了揮手,直到看到所有人退了出去她才將目光落在自己兒子身上。“鬱兒,母后聽說,你又要親征。”
南宮鬱心中猛地一跳,彎腰,“是,母后。”
“糊塗啊!”得到了肯定答案的蕭景太后狠狠皺起眉,抬起頭與南宮鬱對視,“鬱兒,這古今的帝王之中有哪一位與你這般遇事便親征的。你是皇帝,你要時時刻刻記得你的身份!你已經成了皇帝,而不是那個夢想著成為南詔第一將軍的三皇子!你要以自己的安危為重啊!”蕭景太后頓了頓,閉上了眼睛,不讓自己心中的悔恨流露出來,“鬱兒,母后知道你怨恨這個皇宮,知道你恨這個盤龍殿,但那又能怎樣!木已成舟了啊。當年你父皇繳獲那呼延蒙戈時,整整五十萬大軍啊,最終落了個和那呼延蒙戈同歸於盡的下場。俗話說虎父無犬子,你讓母后如何放心啊!”
南宮鬱將蕭景太后扶到一旁備好了的木椅上坐下,跪在了她的身前,“母后,兒臣並非為了這個原因才親征的。”他頓了頓,唇邊顯出了嘲諷的弧度,“誠然,一開始兒臣親自帶兵平叛是為了要逃離這裡,坐上這個位置之後,兒臣時常夢見瑤姐姐,所以兒臣逃了。但這次,那呼延灼屢屢進犯我南詔,想要為他父親報仇雪恨,便是為了南詔,兒臣也絕不會坐在皇宮中等候結果的。如您所說,兒臣是皇帝,是要為這個天下負責,為天下的百姓負責的。母后,兒臣親征,這後宮之中便全都仰仗母后管理了。便是為了母后,為了徇兒,悠悠,小九,為了那麼多人,兒臣不會永遠留在那個戰場上的。請母后放心。”
“你……你可是去意已決?”
“是,母后。”南宮鬱跪著向前挪了幾步,握住了蕭景太后的手,“請母后原諒兒臣不得盡孝於您身前,兒臣定當要親手打下個和平安寧的江山讓母后安享晚年。”
蕭景太后睜著的眼睛睜了開來,“鬱兒還是和從前一樣,一旦下定決心沒有人可以改變的。……好,那哀家便率了一眾人在這南詔皇宮等候你凱旋歸來。莫要讓母后失望啊。”
“是,兒臣定當遵守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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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
☆、幽州金陵
永安七年十一月,曾經稱霸一方的呼延一脈密謀多年的反叛之戰於滄州正是拉開序幕。陽景帝大怒,命昌泰侯,鎮國大將軍率二十萬大軍至青孟淮三州平諸侯之亂,而自己則率領五十萬大軍親征滄州,誓要將呼延一脈徹底從這方大陸上抹去。
——我是轉到前線的分割線——
“爹爹,您……”
金陵侯府內,小郡主投身在自家爹爹懷中,淚水充斥了眼眶,猶猶豫豫地開了口,卻不知道自己還能再開口說些什麼,只得用手捂住臉,珍珠般的淚水,不停地順著眼角滑落,在地面上開出一朵朵晶瑩的水花。
金陵侯閉上眼嘆了一口氣,臉上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