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同一盤散沙,所以我覺得,嵐山閣不可一日無主,在行事之前,必須選出一名代理閣主。”
他此言一出,立即感到好幾道目光刺在自己身上。
倪松只是冷凝了他一眼,未發一語。
老胡爺顫著兩撇八字鬍,將懷裡的算盤啪一聲敲在桌上。“今日我們是來商討如何營救閣主,而非選取新一任閣主,黃護法,你莫要搞錯了。”
宇文無極將背上黝沉的寒鐵劍橫擺在桌上,一雙厲目一瞬不瞬盯著他。
六位執事長老分為兩派,其中三人竟是對黃子瑜的提議表示首肯。四當家莫文信與六當家牛大互看一眼,皆是沒有表態。各分堂掌事暫摸不清情勢,既不敢出言附和,也無人提出反對。
杜迎風自顧自喝著酒,彷彿置身事外。
黃子瑜見著眾人反映,不慌不忙道:“二當家此言差矣,如此一盤散沙的情況下,我們如何能同心協力將閣主救出?十日前極木堂不聽命令,私自行動,最終被趙鈺一舉殲滅,此事便就是最好的例子!”
“極木堂的弟兄一腔熱血,到了你嘴裡,倒成了活該如此。”老胡爺齒冷道:“即便他們沒有聽你調令,那也是出於救主心切。”
“他們不顧大局,貿然出手,只會打草驚蛇。”黃子瑜振振有詞道:“如果他們肯等上一等,與我們一齊行動,便不會是這種下場。”
老胡爺橫眉道:“黃護法,你這等說法未免有失仁義,只會令在座弟兄心寒!”
“難道大家不顧大局,胡亂上門給趙鈺送人頭,便是仁義做法?就不知是對自己人仁義,還是對趙鈺仁義!”
“你!”
正是劍拔弩張之時,突來一陣篤篤篤的敲門聲。
黃子瑜清了清嗓子,道:“進來。”
門外點頭哈腰進來個跑堂的小二,左右手各抱了個沉甸甸的酒罈子。聞見房內氣氛有些不對,先是一愣,繼而堆起滿臉笑意,哐哐兩聲,將酒罈子放在桌上,嘴裡叫道:“各位客官,這十五年的甘梅酒可是咱老闆娘的私家珍藏,有什麼不高興的,喝上一盅保管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