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勝寒,師祭神優雅如舊,正倚在案旁閱看書卷,神色間冷冷淡淡的,彷彿根本就沒聽到邊上那人喉嚨裡斷續溢位的呻吟。
琴松不動聲色地移開了目光,將木盤放至師祭神身前的案几上,看到尊主揮手,他會意,收拾起地上的衣服碎片,躬身退出居室。
他從不曾想到一向清心寡慾對男女均不假辭色的尊主,在天山抓獲那天一教教主後,非但破天荒地耗費真力將人救醒,回到祭神峰後,便不打不殺,僅將之囚於居室內。兩天前,尊主竟還對那貌若孩童的天一教教主出了手。
回想起那日送飯時初次撞見這等場面,琴松至今仍覺尷尬,但看尊主這幾日的神情似乎與以往並無什麼區別,這麼做,想必只是為了盡情羞辱天一教教主,只不過這種折磨人的手段未免有失尊主身份。琴松心裡忍不住微嘆,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等琴松的腳步聲完全從長廊間消失,師祭神微挑了下眉,拋了書卷,將木盤裡一身新衣服扔到衣勝寒身前。「穿上,吃飯!」
衣勝寒終於抬起頭,一張小臉上竟也血絲縱橫,幾乎看不清容顏,顯得極是可怖。他瞪視著師祭神,從灰袍下伸出手,抓起衣裳就往同樣沾滿血跡的赤裸身軀上套。
一身乾淨衣裳很快就被血跡染髒。
他吃力地坐直身體,胡亂抹了抹臉上的血,提起筷子,彷彿把木盤裡一碟清蒸江魚想象成最痛恨的仇人,狠狠地戳了下去。
才吃了幾口飯菜,衣勝寒臉上多處細微的小傷口又有鮮血緩慢滲出,他也懶得再擦,只管吃喝。
等木盤裡一半飯菜落了肚,他才放下碗筷,盯著師祭神嘴角若隱若現的一絲不明笑意,嘶聲道:「你別得意的太早!除非你現在就殺了我,否則等我功力恢復,我絕不饒你!」
師祭神眼眸裡竟也染上了幾分好笑,挪揄提醒對方:「呵,衣教主,你難道想將本座剝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