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3 / 4)

小說:為君長醉入深秋 作者:片片

祭神人影,甚是奇怪。

「他有些要事,昨晚已連夜離開了。」衣勝寒翻身上馬,淡然一笑道:「走吧。」

終於不用再跟這冷峻迫人的男子共騎,莫醉秋心情輕鬆不少,上了馬,隨著衣勝寒踏上大路。

衣勝寒起初還擔心莫醉秋左手執韁不習慣,恐他出意外,因此一路上的目光都不離莫醉秋,行出個把時辰,見莫醉秋騎馬極是穩妥,他也就放下心,卻也不趕路,仍任由胯下坐騎不緊不慢地走著。

能與喜愛之人並肩策馬同遊,他巴不得走得越慢越好。

存了這私心,之後數日,衣勝寒直把黃山之行當作了踏青,一天只走上幾十里路,沿途逢有茶寮酒肆,便下馬歇腳。

這天午後兩人路過一村莊,見村民請了草臺班子搭臺唱戲,衣勝寒乾脆下了馬,拖著莫醉秋混進人堆裡看戲。

臺上兩個伶人塗脂抹粉,分飾旦角和書生,正在演一折閨門春怨,身段唱功都屬平平,打情罵俏倒十分熱鬧,惹得看客不時發笑拍掌叫好。

衣勝寒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想找機會跟莫醉秋搭話親近,看到臺上的富家小姐被書生誘拐私奔時,他笑看莫醉秋。「那演書生的伶人樣貌可比你差遠了。那小姐要是見了醉秋你,只怕不等天黑,當場就要與你私奔。」

聽對方竟拿伶人來和自己相比,莫醉秋臉一僵,但見男人眼裡並無嘲諷,暗忖對方應當不是在奚落他,他勉強笑了笑,低聲道:「韓兄說笑了,像我這種殘缺之人,哪有人會看得上眼!」

想起自己被斬斷的手指,悲傷之情再度充斥胸臆,周圍的喧鬧歡笑都變得刺耳起來,莫醉秋再難忍受,低頭牽了坐騎快步擠出人群。

衣勝寒一心想引莫醉秋髮笑,卻無意中觸碰莫醉秋的隱痛,不禁懊惱,忙追上莫醉秋,隔著袖子抓住他右手,認認真真地道:「醉秋,我絕沒有取笑你的意思,先前是我失言,你別介意。」

莫醉秋眼角餘光已瞥見不遠處有幾個村民注意到他倆,正在指指點點竊竊私語,他尷尬地掙了下,卻甩不開,無奈地道:「我沒生氣,韓兄,請你放手。這樣拉拉扯扯的,旁人都在看笑話。」

衣勝寒滿不是滋味,暗忖自己若還是當初的少年身形,便是拖著莫醉秋到處跑,也不會招人閒話,如今卻連握一下莫醉秋的手都要有所顧忌,實在麻煩。暗自一翻白眼,又不想惹莫醉秋不快,便鬆開了手,道:「那看完了這折戲再走。」

莫醉秋奇怪地瞧了他一眼,「韓兄,你不是衣教主的好友麼?你我還是快點上路,才能儘快趕回祭神峰救人。」

「呃——」衣勝寒一時語塞,知道莫醉秋已對他起疑,只得點頭道:「我是見你一直愁眉不展,才拉你看戲。既然你不愛看,那就走吧。」

話已挑明到這露骨的份上,莫醉秋唯有裝糊塗不吭聲。

兩人上馬後默默無言地往前趕路,道路兩側大片碧油油的莊稼不停往後推移,逐漸地,日影西斜,將沿途萬物都罩上了一層醉人的暗紅色澤。

誰也沒再開口,所以衣勝寒就靠看著莫醉秋來打發無聊的時光。那張浸潤在夕陽餘暉中的清雅臉龐其實早已深重他心田,可他依舊望得著了迷,腦海裡緩慢浮起的,竟是莫醉秋在他手下顫慄呻吟的痴態。

青年修長漂亮的腿大張著,不住輕搐顫抖,滿頭長髮已被汗水浸溼,凌亂地散落在毯子上,隨著頭部的搖擺來回晃動,亮晶晶的津液無意識地從溼潤翕張的唇瓣間溢位,和著汗珠,滑過潮紅的臉……

吞沒了他手腕的幽穴猶在痙攣,像要推擠他似地用力纏緊了他深陷的手指,卻又在他一個猛烈抽動下軟了下來,還向外微翻出被碾磨至豔紅的嫩肉……

衣勝寒猛覺口乾舌燥,小腹下更有團火苗急遽竄高,迅速發硬、脹痛。這是他身體長大以來,初次體會到情慾來臨的強烈衝動。

馬鞍磨蹭著已然勃起的下身,簡直就像天底下最邪惡的酷刑,衣勝寒險些就要悶哼出聲,他努力做著深呼吸,終於把胯下蠢蠢欲動的欲獸按下了頭。

再不找些話來說,分散下心神,只怕他就要把持不住,在莫醉秋面前出醜了,他微帶沙啞開了口:「醉秋,你真的想救天一教教主?」

他知道莫醉秋心性純良,可當初莫醉秋師徒倆在他手底也吃過不少苦頭,就算莫醉秋說過不恨他,也不見得對他多有好感。

莫醉秋一路都在想著心事,竟沒聽到,等衣勝寒又說了一遍後,他才驚覺,黯然笑道:「衣教主為救我和師父,才會長眠不醒,我當然要救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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