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飛揚有些為難地皺起眉頭,不置可否。
“我不甘心。”娉婷仙子怨道,上前狠狠把頭抵上楚飛揚的胸前,拉住楚飛揚微微一震想要脫開的身體,“別動!”
感到懷中的身體在微微顫動,雖然聽不到聲音,卻好象能感到她的淚水一般,楚飛揚也只能姿勢彆扭地僵著,猶豫地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算是安慰。
娉婷仙子這時卻真的抽咽出聲了,楚飛揚也只能任她靠著。右側不遠處一點微微的聲響卻吸引了他的注意,將視線轉去,卻只看到輕晃了幾下的樹枝,似被風無意吹動一般自然。楚飛揚微一斂眉,望著那方向若有所思。
自從楚飛揚回來以後,君書影便覺得他有些怪。但是哪裡怪,他又說不太清楚。
仍然頂著一臉愚蠢的正義,仍然無微不致地照顧他和小石頭。要實在說哪裡和以前不一樣,大概就是……不再整日裡纏得他那麼緊了。那些涎著臉的調笑沒有了,毛手毛腳也沒有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君書影總算想出了不對勁的地方。想來他回來已經五六天了,到現在也沒來騷擾過他,實在老實得不太正常。
君書影坐起身來,腹部因為猛一起身感到些微的不適,他用手輕輕揉了揉。
本來楚飛揚不來撩撥他,他是樂得輕鬆自在。但是楚飛揚這樣的反常,怕不是遇到什麼不好解決的麻煩?作為……小石頭的父親,關心一下他的另一個父親也是必要的。
這樣想著,君書影起身披衣,踏著走廊上的滿地月光,向著楚飛揚的房裡走去。
04
君書影推門進去,放輕腳步走到床邊。楚飛揚在夢中也微蹙的眉頭讓他有些在意。在他剛剛走到床邊時,楚飛揚已然驚醒,警覺地翻身下床,喝道:“誰?!”
“是我。”君書影應道。
楚飛揚鬆了口氣,拉君書影坐在床邊,觸手的肌膚有些涼意,道:“晚上天冷,小心著涼。”
君書影笑道:“我沒事。只是怕你有事。”
楚飛揚聞言挑眉道:“我能有什麼事。倒是你,”楚飛揚說著把手放在君書影腹部,笑道:“才要多加註意。”
君書影低下眼睛,似乎在看那放在自己腹上的手。楚飛揚自己也覺動作造次,如同對待女子一般。往常這樣的對待他有時會讓他大發雷霆,有時卻又無所謂。不知他這時會不會介意。
但卻沒有。君書影只是微微低下頭,楚飛揚只能看到微微顫動的睫毛。他並沒有要揮開的意思。楚飛揚便輕輕為他揉著。
每一次都會讓君書影的內力漸漸消耗,那樣的感覺並不好受。楚飛揚儘量讓自己至陽的內力透過掌心緩緩流進他的體內。
不知何時起已變成君書影靠在他懷裡的姿勢。脖頸間被那柔滑的還帶著些體溫的頭髮時不時地撩動著,鼻息間似乎縈繞著若有若無的盅惑般的香味,楚飛揚只覺得有些難以呼吸。盡力剋制著手上的力道,保持輕柔。
窗外一聲輕微的卡嚓聲,打斷了有些曖昧的氣氛。楚飛揚猛地抬頭看去。雖然門窗都緊閉著,他投去的眼神卻像帶著些咬牙切齒的仇怨,惡狠狠地盯著。
君書影雖然內力不濟,但是這樣明顯的一聲響動顯然也驚到了他。他剛想起身,卻被早一步站起身的楚飛揚壓回床上,摸了一下他衝自己仰起的臉,笑道:“大概是些擾人好事的野貓之類。我去看看好了。你在這裡等我。”說著便輕盈躍了出去,一點聲響也無,只有微微扇動的窗扇,似乎被風吹動一般。
不管來的是何方神聖,君書影倒是一點也不用擔心楚飛揚會對付不了。斜倚在床頭,不知何時竟然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已是清晨,天光熹微,透過窗稜間的鏤空射進房內的地上,窗外的鳥嘰嘰喳喳叫得熱鬧。腰間橫著一條手臂,修長的手指鬆鬆地扣在他的腹部,從那相接地地方傳來陣陣溫熱。明明兩人的身形差不了多少,楚飛揚卻要勉強將他摟在懷裡,弄得兩人都不舒服。
君書影坐起身來,揉了揉有些發麻的手臂,楚飛揚也醒了過來,笑盈盈地湊過臉來,故作惋息道:“真是可惜……”
“可惜什麼?”君書影不解道。
楚飛揚笑道:“可惜,好不容易你能主動那麼一次,卻被些不解風情的野貓壞了機會。更過分的是明明自己跑過來,居然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你想憋死相公我嗎?!”楚飛揚說著一翻身把君書影壓在身下,一臉淫笑著道。
君書影皺了皺眉,稍微掙扎了一下,不奈道:“滾下去。大白天的發什麼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