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才找回失散多年的女兒,她的心願朕當然要滿足才是。你年紀也不小了,浪費了那麼多時間,現在該找個合適的人一起過日子了。你若看上了哪家姑娘,便告訴朕,朕親自為你主持婚事。”
周舟行又嗯了一聲,說道:“臣弟知道了,臣弟會留意的。”
周林涵走後,周舟行終於忍不住冷笑起來。窗靜過來的時候,就看見周舟行一個人像傻了一樣,哈哈哈個不停。
窗靜驚恐的說:“王爺,你怎麼了,這是要笑死了嗎?”
周舟行邊笑邊說:“沒事,就是想到我馬上要去挖運河了,即將成就一份偉業,我很開心,很興奮。”
“王爺,你當我是傻子嗎?傻子才信。”
周舟行終於止了笑,嚴肅的說:“窗靜,皇上要給我娶妻,可是我早就對女人不感興趣了。他放不下綱常倫理,放不下身段高位,放不下我,卻也不願我好過,不想我得到他得不到的東西。當初對唐碧是這樣,如今對於淺也是這樣,想讓我也感受一下什麼是近在眼前卻遠在天邊嗎?周林涵真是懦夫;我怎麼會有這樣的哥哥。”
窗靜更驚恐了:“王爺,你這麼說皇上好嗎?”
周舟行瞟了窗靜一眼,輕描談寫的說道:“那你還是當傻子好了。”
窗靜堅定的說:“嗯!”
於淺還沒有正式上任,已經忙起來了。北趙的戰俘一共一百二十多人,被周林涵下令統統關在囚車裡,置於刑場示眾,再過五日便從中抽去部分人斬首威懾北趙。於淺帶人在此把守,維持秩序,實際上他只是呆滯的看著過往進出的人群,無聊得很。
越然在於淺面前晃了半天,於淺才反應過來,遲鈍的說:“越姐姐你怎麼來了?謝大哥呢?”
越然抱著手,苦著臉說:“別提了,就是一大堆事情發生之後我跟謝遠平他爹吵起來了,然後謝遠平叫我出來躲一躲,他好安撫他爹。本來想去找表哥的,他居然出門了,聽老媽子說是去郊外了。我怕找出去迷路,就來看看你。於淺小弟弟,你不得了,才十幾歲就是統領了,現在皇上還把那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你,前途無量哦,以後可要罩著姐姐我哦。”
於淺對越然的誇獎一點興趣都沒有,只是問道:“王爺去城郊幹什麼?散心嗎?什麼時候回來,我還準備晚上去找他呢。”
“不是散心,聽說是幹苦力去了。至於回不回來我可不知道。你找他幹嘛啊?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幹苦力?越姐姐你說笑吧。”於淺有些疑惑,不過估計再問下去也沒有結果,索性不再多管,繼續說道:“我找他也沒什麼重要的,就是有些事情想問清楚,一直沒找到機會。”
越然翻了翻眼皮:“行了,你不就是想知道他在北趙發生的事情嗎?表哥一直都沒主動告訴我們,估計就是不想讓人知道,你那麼執著幹什麼。”
於淺紅了臉,看的越然興致大起,神神秘秘的湊到於淺耳邊說道:“於淺小弟弟你那麼想知道啊。既然這樣,表哥不告訴你,你可以去問其他人啊。那個葉秋不就在這裡嗎?你去問問他,他準知道的一清二楚。”
於淺躊躇不定,越然一巴掌落在他肩膀上:“你是不是個男子漢啊,做事怎麼那麼婆婆媽媽的啊,像個娘們似的。去吧,這裡我幫你看著,不過你問到什麼東西可要跟我分享哦。”
越然說完,狠狠推了於淺一把,把他推到刑場內。於淺站定,給自己打氣,朝著葉秋的方向走去。於淺走過一輛輛緊緊挨著的囚車,裡面的人經受幾天的日曬雨淋,夜寒風吹,都有氣無力的靠在車欄上,昏死過去一般,完全不理會外面人的指點辱罵。於淺還在擔憂能不能在這種情況下問出些眉目,走近葉秋時就發現是自己想多了。
葉秋曲起一腿,靠著車欄坐著,右手搭在膝蓋上,平視前方,好像完全沒有感覺到於淺的到來。於淺有些尷尬,不知怎麼開口,又走近了些。葉秋終於有了反應,斜著眼瞟了下於淺,便恢復到剛剛的姿勢。
於淺覺得在自己的地盤,不能表現的太慫,長吸一口氣,故作威嚴的說道:“我有話問你,如果你不想吃苦頭,就老老實實回答我。”
葉秋又斜眼瞟了於淺一下,神情像是在說,你問。
於淺被藐視了,內心憤憤不平,但是又無可奈何,最後還是慫了下來,語氣平和的說:“我和你兩次交手,你都可以取我性命,為何會手下留情?”
葉秋不帶一絲感情的說:“不想惹麻煩。”
於淺聽完感覺有些傻,這算什麼答案,兩國都開戰了,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