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2 / 4)

人會信,但是我是親眼看見那個人從雪堆中被抬出來的,不過與他一同被壓的人卻沒有被救活,不知是何故。所以我也想留一株在身邊,沒準哪天能用它來救人呢。”

石歸庭想一想,曾經聽說有人在極冷之地被凍僵之後,也被人救活過,這大約是那人處於一種假死狀態,基於各種機緣巧合,才能得救。於是說:“既然你認為它有奇效,那麼我給你一株吧。”

白膺像個孩子一樣從床邊跳起來,高興地說:“那就太感謝石大夫了。”

石歸庭用右手將藥箱開啟,拿出一株用紅繩繫著的高不盈兩寸的綠色小草來,遞給白膺:“紅色的繩子別解開了,到用時才解,否則跑了藥性。”這紅色的繩子並非是真繩子,而是一種產於瓊州的藤類植物,韌性極好,據說與巖珊瑚相輔相成,能夠促使藥效長期儲存,所以巖珊瑚在被挖下來之前,就先被束上了紅藤。

白膺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裡,樂得嘴都合不攏:“誒,我知道了。”

這時勞成端了一碗藥進來:“石大夫,你的藥來了。”

白膺說:“石大夫,我幫你開了個方子,散瘀活血的,藥都是馬隊裡隨身帶的。你今天從高處摔下來,雖然看起來沒有大礙,還是喝點藥好。”

“好,有勞了。”

白膺說:“石大夫喝了藥就早點休息吧,我們明天還要早起趕路。”

“好。”

第二日清早,晨曦微露,天色才矇矇亮,石歸庭就醒來了,不是他不想睡,而是胳膊實在有些痛,整晚都沒睡好。他抬了一下胳膊,那感覺比昨天又好多了,自己的藥還是有效的。他起身來,聽見外面馬隊的成員全都在餵馬、整理馱子、檢查馬掌,石歸庭也不好將自己當成病人對待,他艱難地束上衣帶,然後洗完臉出門,大夥兒已經在準備吃早飯了。

符鳴今天換了件藍色的袍子,下襬系在腰帶間,正在馬廄邊給三妞喂豆餅,看見石歸庭出來,只望了一眼,也沒說什麼。白膺看見石歸庭出來:“石大夫,趕緊吃早飯,我們要出發了,今天還要趕到怒江邊上,我們得抓緊一點。”

石歸庭趕緊去吃早飯,他剛放下碗,馬隊就已經出發了,趕在最前頭的是符鳴。勞成為了等石歸庭,留在了最後,等他吃完飯,又要扶他上騾子。

石歸庭連忙說:“阿成,我的腳已經大好了,就不坐騾子了,我跟著你們走吧。”

勞成說:“石大夫,你腳還沒有好利索呢,我們今天要趕路,走得可不短,所以你還是騎騾子吧。不是為了照顧你,是為了整個馬隊著想。”

石歸庭想一想,還是上了騾子。勞成牽著石歸庭坐的騾子走在馬隊的最後頭,跟頭騾一樣,最後一匹騾馬也是有叫法的,叫做掌尾。不是所有的騾馬都能做掌尾,起碼得是有經驗能耐勞的騾馬,否則就成了虎頭蛇尾,前頭的走了幾十裡,後頭的還不知道落在哪兒,這是馬隊相當忌諱的。

石歸庭早在昆明就聽人說起過怒江,那是滇西南最大的河流之一,河流從高黎貢山脈中蜿蜒流過,穿峽谷,過山嶺,形成了最險惡的河谷。因為河谷陡峻,橋樑很難在怒江上搭建起來,住在怒江兩岸的百姓,通常都是依靠溜索往來於兩岸。

溜索一般架設在狹窄的河段,分平溜和陡溜兩種:平溜通常只有一根溜索,前半段靠慣力溜,後半段基本靠人力攀爬過去,這種溜索比較吃力;陡溜設四根溜索,來往各兩根,均是從高處往低處滑去,這個不太需要藉助人力,因為衝力比較大,但到終點時需要技巧,否則就會撞上對岸的樹木或岩石,而馬幫過河都是藉助陡溜。

溜索全是用高黎貢山間產的最強韌的藤蘿製成的,每根直徑粗達一寸左右,兩端固定在大樹或者樹樁上,有的也固定在懸崖上。那是天下最簡陋的橋,也是天下最險要的橋,過溜索,是一件極刺激的事,最需要的就是勇氣和技巧,稍有不慎,就會墜入滾滾江波之中。

人過江還好說,而要將笨重的騾馬安全送到河對岸,那就困難重重了。稍有一點閃失,騾馬就要墜入深淵之中,屍骨無存,因而要慎之又慎。一個馬隊過江,通常需要數天的時間。

作者有話要說:考慮到故事的背景,將藏族的名稱作了一下修改,古代雲南人管藏族叫做安多窪人。

☆、第五章 吃人的嘴軟

馬隊走一刻鐘,叫一哨,就會停下來休息,不是為了給人休息,主要是要將馬馱子卸下來,讓騾馬休息一下,否則騾馬一直負重奔波,再強壯的騾馬也經不起這樣的勞累。就這麼走走停停,每天只能趕七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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