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摩擦和日曬雨淋,溜索呈現出了光滑的黑褐色,但是也留下了幾處磨損的痕跡。
石歸庭心想:最初人們是怎麼將它們送到江對岸的呢?這麼粗的藤索,人們又是用什麼辦法使這麼粗的藤索繃直,固定在江岸上?勞動人們的智慧和力量真是無窮大啊。
這麼想著的時候,腳下已經落到實處了,原來已經到了江對岸了。石歸庭只覺得腰上的手一鬆,緊接著有人幫他取下了腰間的掛索。他連忙說:“謝謝!”
符鳴淡淡地說:“不客氣。”
扭頭對勞成說:“阿成,我發現右邊這根溜索有些破損了。我們經過怒家寨的時候跟寨主說一聲,這溜索該換一換了,等從八莫回來的時候,我們帶些上好的桐油過來。”說罷往前頭去了。
“好的。”勞成應著,然後笑著跟石歸庭說,“石大夫,感覺怎麼樣?”
石歸庭不好意思地笑笑:“感覺像騰雲駕霧一樣。”
這時白膺也溜到了,他一邊取掛索一邊說:“要是碰上雨天,江面上雲霧瀰漫,人在其中穿梭,那才是真正的騰雲駕霧呢。”
石歸庭一聽,又回頭看了一眼溜索,雖然有些冒險,但是在雲霧中穿行的感覺應該真的很好吧。
白膺感嘆了一聲:“說起來今年雨季的雨水也算少了,我們得趁天干抓緊時間趕路,要不然趕上下雨天,天溼地滑,騾馬就不好走了。”
“是啊,去年老六那頭母騾子在玉溪摔斷了腿,可把我們累慘了。”勞成感嘆地說。
石歸庭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