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地被一陣恐懼包圍著,還好,儘管不安,但還很安分,老老實實地站在人們給他圍出的火堆圈中。
符鳴是個天生的領袖,他手裡提著長刀,一樣一動不動地與對面的狼群對峙著,眼神犀利地注視著狼群的動靜。雪粒子還在迅速地往下墜落,有的落在他的頭髮上,慢慢地化了,有的從肩背上滾落下來,落在腳邊,慢慢地,他的雙腳站出了兩個明顯的足印。石歸庭想去將帽子給符鳴帶上,但是他被符鳴的氣勢震懾住了,邁不動腳步。
東面的林子傳來黑子的叫聲,石歸庭回頭一看,林子裡的火把閃閃爍爍,抖動得厲害,有人在高聲喝叫,時不時傳來敲擊物件的聲音。他突然打了個寒戰,只覺得從頭到腳都涼了,白膺他們遭遇老灰攻擊了。春生有些發抖地抓緊他的手:“茂哥。”
石歸庭回過神,拉著春生再靠近點火堆,順便加了兩根柴:“別怕,春生,咱們烤火,茂哥在照看騾子呢。”
春生對騾馬十分有好感,聽他這麼一說,果然不再出聲了,但是還在扭頭四處張望。石歸庭有些憐惜地將春生的衣襟理了理,慌亂中起來,春生的衣服都沒穿好。
符鳴頭也不回地喊:“阿膺,那邊情況怎麼樣?”
過了一回,聽見白膺吼回來:“奶奶的!打死兩條,傷了三條,有三條跑了。黑子受了重傷,被咬到脖子了,人沒事。”
符鳴大聲說:“柴撿到沒有?撿好了就回來。”
“發現了一顆枯死的樹,我們正在想辦法弄回來。”
“人手夠不夠?”
白膺說:“暫時夠了,只要狗日的老灰別再過來就行。”
“那你們自己拖回